一拍，猛地坐起身，用一种怪异的表情望向裴序。

裴序擦了擦她额角上的汗，低声问：“怎么了？”

“没什么。”

“饿不饿？我带你去用晚膳？”

棠枝摇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绞着被角，根本无心吃饭。

“天气太热了，我没胃口，就不吃了。”她声音软绵绵的，随便扯了个理由。

“不吃饭怎么能行。”裴序微微蹙眉，顿了顿，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将白芍叫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

没过多久，白芍就端着一小碗绿豆粥回来了。

裴序接过小碗，舀了一勺喂到棠枝嘴边，“乖乖，张嘴。”

丝丝凉气侵袭到脸颊上，少女愣了一下，红唇微张：“冰的？”

“嗯。”裴序笑了下。

“这是我早上给你煮的绿豆粥，本想等你起床叫你喝，但姨母临时召我进宫把平安脉，我怕你进宫无聊，就没喊你。”

“谁知连带着粥的事也忘记告诉你了。”

“方才我忽然想起来想起，便吩咐白芍，让她将其制成绿豆冰沙。”

绿豆解暑，冰冰凉凉的尤其好喝，裴序一边喂一百边耐心解释，棠枝不知不觉喝了小半碗。

只是剩下的她实在喝不下了。

裴序见状，仰起头，直接将剩下的一饮而尽。

棠枝还没想好待会儿该怎么开口，便小声催促他：“阿序，粥我也喝了，你快去用晚膳吧。”

裴序将碗递给白芍：“下午我在姨母那里用了些点心，现下又喝了半碗粥，已有七八分饱意，干脆我也不去用晚膳了。”

白芍接过空碗后便退下了，房间里只剩下棠枝和裴序两个人。

“这样啊”少女沉默了半晌，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她抓住少年的袖子，小小声说：“阿序，我好热，想沐浴了。”

裴序没有多想，起身：“好，我去叫水。”

一炷香后，下人将热水抬了上来。

“枝枝，我去书房了。”裴序抬脚就想离开，前几日皆是如此，他怕自己把持不住，会在棠枝沐浴时主动离开，去书房看书写字。

“等等！”棠枝连忙抓住了他一截衣角。

裴序停下脚步，转身回头。

“阿、阿序你……你能不能留下……陪我一起沐、沐浴。”

少女又羞又窘迫，磕磕巴巴说完这段话。

“……”

裴序心狠狠一跳，紧盯着她，漆黑幽暗的眸子里藏了几分意外与起伏。

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

“枝枝。”

良久，少年眼眸微垂，将她散落在额前的碎发挽至耳后，低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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