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菀眉头紧蹙,鼻尖又闻到那股熟悉的胭脂水粉味儿。
着实有些令人作呕呢。
所谓的未婚夫,裤子都没来得及换就跑来了。
估计下人找到他的时候,还躺在那个女人的床上呢。
“她们是我最好的朋友。”
钱侃一听这话,恼了,指着地上脱下来的孝服,目眦欲裂。
“花不菀,你狼心狗肺!我都不嫌弃你是个傻子,跟你定了亲,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我娘亲对你那么好,就算你笨手笨脚的,什么都不会做。
她也从未大声指责过你,你就是这样对她的?
如今她去了,你连孝服都不肯为她穿!
你竟还纵容两个疯女人在灵堂上胡闹!简直罪不可恕!我……”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直接被一巴掌扇飞了。
钱侃噗通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黎红棠活动了一下手腕。
“不好意思,听到狗吠,就忍不住想动手。”
南宫夭夭给黎红棠递上赞扬的眼神,走过去,一脚踩在钱侃胸口。
“你他娘的放什么狗屁呢!这么胡编乱造,良心都不痛吗?就不怕夜里你娘来勾你的魂!
你娘病重缠身,从被人抬进上京的那一日就没下过床。
一直都是菀菀伺候床前床后,帮忙端屎端尿。
可你这所谓的亲儿子,找了个乖巧媳妇,就各种使唤她!
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风流快活,还有脸指责菀菀!
你这黑心肝的东西,良心被狗吃了吧!”
钱侃面无血色,躺在地上就爬不起来了,死狗一样瘫着,还在狂吠。
若是今天这渣男的罪名坐实了,以后他还怎么在官场上混。
“你们休要满口胡说八道!我不是,我没有!
我一身清白,是翰林院的清流学士,容不得你们坏了我的名声!”
黎红棠冷笑一声,抬头看向灵堂正中的棺材。
“既然如此,那对着你娘的棺材立誓如何?
若是我们胡言乱语,就让我们不得好死。
若是你满嘴谎言,就吃饭被噎、出门被撞、永不得重用,如何?
怎么样,要不要一起立誓?”
钱侃脸色骤变,急火攻心,又喷出一口血。
这分明是诅咒啊!
黎红棠看他那贪生怕死的怂样,冷嗤一声。
“菀菀,我们就带走了,以后你们之间再无任何瓜葛。”
话音落,与南宫夭夭一左一右牵着花不菀的手,带着她往灵堂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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