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反倒是年仅八岁的五妹江伴晴没有那么多想法,脆生生道:“爸爸,你就帮帮哥哥吧?”
骆洪颜不动声色道:“长安,带妹妹去屋里做作业。”
江铸面无表情道:“做人,要学会靠自己。你父亲我当年一路打拼走到现在这个位置,可没有靠过别人。总是想着做父母的出手帮忙,能有什么前途?”
这话听着可真耳熟啊!
每个当爹妈的都会这么说吧?
我们从来都是靠自己!
问题是做子女的固然要努力,做父母的也该尽些责任吧?
江长夜在圣十字法则学院三年半,花家里一万两千块,平均每年四千都不到,剩下靠的是奖学金,打工,就因为江铸说要自力更生;他去野狼岭试炼,险些被利齿穿透心脏,却连父亲都不敢说,只因为江铸认为疤痕是男儿勇敢的见证,受点伤就回家诉苦是懦夫的表现;他在治安司为了获得一个好的评价,每天努力工作,回了家都还要研究材料,却因为要准点回家吃饭,一次次放弃更多表现的机会,这使他虽然实习表现出色,却也终究不可能把差距拉到碾压的地步,毕竟这个时候,那些有志于加入治安司的同学,还在现场跟随办案呢,而自己却正常下班了……
这些年来,他可以说一直都在靠自己,可就因为自己还生活在这个家里,那就不属于独立,所以就不需要被在意,被随意的忽略,就算是这样的关键时候,也要被父亲无视。
就因为母亲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死?
不!你要是因为心痛妻子的离世而迁怒,我到很还能理解。
但你不是!
你要是那样的人,就不会那么快再娶一个。
终究是小人作祟,而你接受了!
为了你所谓的家庭和睦,牺牲了我。
江长夜目光复杂的看着江铸,低下头道:“您说的对,做人得靠自己。小鹰总要长大的,翅膀硬了,就该自己飞!”
江铸如铁的面色现出一丝愠怒:“你这话里有话,以为我听不出来?”
江长夜笑了。
他微笑着看父亲:“您始终是我的父亲,虽然严厉了些,但也是为我好。我懂这点,不管怎样,我不会忘记您的栽培。只不过凡事有得有失,既然什么都要靠自己,那我以后不能准时回家吃饭,您想必也不会在意的了?毕竟,我要为自己的前途去搏一个未来。一个每天准时回家,事事听父亲摆布的男人,算什么有事业心的男人呢?”
江铸的脸阴沉下来:“你是说家里的规矩拖你的后腿了?”
“说不上,只是男人要立业,有时候就顾不上家,父亲是肯定理解的,毕竟您也是这么过来的。哦对了,我明天可能要出趟远门。”
江长夜用上了自己最尊敬的语气。
只是语气越恭敬,距离却越疏远。
“去哪儿?”江铸微感愕然。
作为父亲,他当然不可能完全不关心自己的儿子,只不过“凡事靠自己”这话,未必能洗脑江长夜,却把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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