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的帷幕崩散,我就是留在出云的穷人们最后的希望!”
“我对出云的感官依旧不好,至少我佩服每一位为家国而战的人。”邢菲抓住了月矢春樱的小手,“合作愉快!”
月矢春樱与邢菲击掌,然后呼地松了口气:“行了,说出来了,心里舒服了点,下一个是谁!”
菜一道道上来,这种特殊的时候,食材都稀少了些,海鲜肯定是运不过来了,只有一些肉类,但是老板人还算实诚,分量很足。
谢城安嚼着孜然羊肉,端起酒杯闷头一口喝干,然后红着脸说:“其实我比老江好不到哪儿去,我小时候体弱多病花钱太多,我爸妈觉得我养下去太费钱,就把我扔给了爷爷奶奶,自己去南方打工,五年没回来。”
“村里人说他们在南方有了钱,变了心,离了婚,各自组建了新家。”
“老江至少还知道爸妈是英雄,我特么至今都不知道我爸妈是不是活着,甚至都不知道他们是谁!”
“爷爷奶奶年纪太大了,也负担不起我的医药费,村里有武术团来招人,爷爷奶奶说练武强身健体就让我去了,于是天南海北地闯,一天一天地练,一场一场地演。”
“后来团长觉得武术团不挣钱,就去开了个小武校,我没地方去,就跟着团长一边打零工一边读书。”
“靠,这些年不知道被团长打了多少顿!”
谢城安说到兴起一撩衣服,满身鞭痕,看得江至晚都不敢再说自己身世凄惨。
“那团长呢?”程星淼看着谢城安身上那密密麻麻和铁丝网一般的鞭打疤痕,不禁咬牙银牙问了句。
谢城安指了指不远处的厂房:“地震的时候我救了他,我们一起逃出来,他现在正在这个工业区里做钳工。”
“这种坏人,你还救他?”张震吃惊地抬头。
“很少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那团长跟老谢也十几年的感情了,能不救么?”江至晚摇了摇头,觉得张震的想法有些简单。
“老江说得对,这老头下手是挺狠的,也压榨了我十几年,提起他的名字我就牙痒痒!”谢城安哼了声,但语气很快柔了下来,“但是仔细想想,我进了团,又生了两场大病,他给我花钱找的大夫。”
“不管他是怕麻烦还是怕晦气,或者良心发现。爹妈都不肯给我花钱治病,他给我治了!我得还他一命啊!”谢城安发出一声长叹,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喝完。
众人听得沉默,人性善恶杂糅,人间恩怨各半,错综复杂。
便算是天神在此,无法论断一个个凡人是善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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