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被人在眼前屠戮,我是…我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我是不甘心,不甘心啊…”
或许是往昔的精力让曹丕深有感悟…
又或许是今天的心境使然,让他推心置腹的讲述出许多、许多他的心路历程。
“我必须做成点儿什么…”曹丕咬着牙说,“所以…放弃从淮南,一方面是我觉得看似最安全的地方反倒最是危险,另一方面,是我大魏多次受制于关麟的大火…而这江夏的安陆城又是那关麟制火之处,我…我必须来这边看到个究竟!”
说到这儿…曹丕顿了一下,然后“唉”的一声叹出口气,他迅速收敛起那急躁的表情,他接着说,“父王派人在这边留有暗号,我追随暗号前去,遇到了一些道人,我与他们对过暗号,原来…关麟纵火的东西叫做‘白磷’,就在这安陆城的四方山提炼,父王也的确有意仿制这白磷…特地派出这些道人!只不过…唉…只不过,这四方山守卫太过森严,至少现如今为止,他们一无所获…”
随着曹丕的一番感慨…不,准确的说,像是无病呻吟,像是将内心的无奈与惆怅倾诉而出,彻底的释放。
张方故意挠了挠头,做出一副不懂、不关心的样子,“你爹既已派人来仿制,那咱们管他作甚,咱们直接过了这安陆城,前面不就是南阳了么?到那里,公子不就能回家了,俺不就能多三个宅子了么?”
这…
张方的话完全与曹丕提及的东西是“风马牛”不相及,曹丕无奈的摇头,心头嘀咕着。
——『果然,我是对牛弹琴哪!』
其实,若不是曹丕把张方看做一个呆子,一个“牛”,多半,他不会如此倾诉。
“你没仔细听我的话呀,绕过安陆城去南阳简单,可…可我不甘心哪!”
曹丕又一次强调道:“我…我必须帮这些道人仿制出这白磷,否则,我这般灰溜溜的回去,算什么?我又拿什么去夺回我要的一切?”
似乎是笃定张方是个呆子,是个一心朝钱看的俗人,曹丕的话越发的多了,也越发的关键,越发的密集了。
张方心头感慨。
——『原来如此…』
面颊上却依旧露出茫然无所的神情,就宛若啥也听不懂,看向曹丕的眼神也像是在望向一个大傻瓜一样!
这使得曹丕无奈的摇头,『果然,傻子眼中…只会有傻子啊!』
呼…
伴随着一声吁气,曹丕正打算起身,眼看着天色已晚…他计划再去那些道人秘密集结的土地庙,他打算告知这些道人他的身份,然后协助…这一次的行动。
为他的回归做出一份最厚重的铺垫!
走出茅草屋,夜幕已是降临,乌云遮月,孤寂的农舍…却不知为何,竟然有一股莫名的肃杀之气笼罩着。
曹丕的第六感向来精准…这莫大的肃杀之气下,他迅速的躲藏在农舍的暗角。
他的眼神坚定而冷峻,手中紧握的长剑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踏踏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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