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回手,才不紧不慢地为她揉手腕:“你别难过了。我们春生做了皇帝,以后这大晋天下都是他的。我们在北海郡,和儿子的心在一处。”
“说得好听,”北海王妃眼泪又出来了:“心在一处有什么用,我就想人在一处。”
北海王耐心地劝慰:“你实在想他了,回去之后,我多画几幅春生的画像,挂在墙上,让你每日都瞧见。”
北海王妃哽咽着要求:“你得画得和真人一样。”
北海王笑道:“好好好,画得和春生一般模样。我书房里有春生小时候的画像,到时候我照着重画。从他一岁起的模样,一直画到长大**。说得好好的,你怎么又哭了?”
“我就是想哭,你别管我。我就要哭。”
“罢了,你想哭就哭。哭累了歇一会儿。”
……
车队慢慢前行,很快远去,成了模糊的黑点,直至不见踪影。
徐靖站在原地,心里空荡荡的。
赵夕颜靠到徐靖身边凑,轻声说道:“父王母妃走远了,我们回去吧!”
徐靖嗯一声,又看了一眼马车远去的方向,无声长叹,狠狠心转头,携着赵夕颜的手离去。
回程的马车上,徐靖怏怏不乐,没有说话。
赵夕颜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劝他,默默陪着他。
马车进了城门,很快上了御街。马车外渐渐有了声响动静,不知是哪一个铺子的伙计声音特别响,越过一众亲兵传到马车里。
徐靖像是忽然被这一声惊醒了,骤然回神:“对了,小花儿小果儿呢!”
赵夕颜轻笑一声:“大姐二姐她们带着呢!”
刚才徐靖失魂落魄的,赵夕颜一直伴在他身边。两个孩子就被姑姐们抱上另一辆马车了。
徐靖回过神,就开始惦记孩子了:“孩子没见到我们,肯定哭闹。我去抱过来。”
赵夕颜笑着瞪他一眼:“御道两边都是百姓,你忽然停下马车去抱孩子算怎么回事?别胡闹了,等回王府了再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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