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时间往前倒个二十天左右,那会儿乡试在即,夏源来卖过一次书稿,从那天走了之后,这个书斋每天都会迎来一个人。
确切来说,是一个不大对劲的人。
连着二十余天,日日都来,每天风雨无阻,而且每次过来,他只打听同一件事,那个列算式的小相公来没来?
掌柜等人一琢磨,列算式的小相公,那可不就是夏源么?
不过拿不准这人是来干嘛的,又瞧着他这个称呼好像和夏源不认得,就一直推脱着说没来。
当然,也确实是没有来。
这人倒也干脆,闻言点点头,说上一句,“若是他来了劳烦知会我一声。”
说完就从书架上找,完事再找个犄角旮旯,往那儿一站,接着就开始看书,一直看到黄昏日暮,书店要打烊的时候,他掏钱把那买下,最后转身出门。
第二天又跑过来,如此往复。
“老夫本想拦着你问问,先把这事问个清楚,看你和那个怪人是个什么关系,谁知道公子你这么心”
老掌柜话说一半,就被夏源给打断,实不相瞒,他这会儿有点慌。
不禁语速极快的说道:“掌柜的,你这有没有密道或者后门啥的,我好赶紧离”
正说着,王守仁就毫不客气的掀开门帘冲了进来,随后一把抓住了夏源的衣袖。
他娘的,又被抓住袖子了。
上次忘了剪,这次回头我一定要剪了这个袖子!
王守仁瞪着双血红的眼珠,嘴里微微喘着气,这一个月来,他几乎没有睡过一天好觉。
他前两年刚中了进士,现在于工部观政,虽然没有实权,也很清闲。
但每天清早要去衙门里点卯,等点完了卯,还要在衙门里待上几个时辰,然后转道跑来书斋等着夏源,晚上回家之后接着思考。
终归是血肉之躯,又不是铁打的,这一个月起的又早,睡得又晚,还要整日里思考。
导致他的身子骨都弱了不少,这才导致只跑了这么短短一程,就不由的喘起气来。
跑是没法跑了,夏源心下叹息一声,脑袋缓缓的转过去面向王守仁,顿了顿,悠悠说道:“王兄,伱瘦了啊”
王守仁这会儿气也喘匀了,但却没对这句话做出回应,反而是松开夏源的袖子,随后整整自己的衣冠,朝着夏源深施一礼,诚恳道:
“上次见面,小先生曾说知行合一,这四个字可谓字字珠玑,令王某茅塞顿开,大受启发。
但王某还有一事不明,朱夫子曾说格物穷理,可我愚笨,探究半生依然想不通这理在何处,又是何物,还望小先生教我。”
这一席话说的夏源心里是喜不自胜,当然,他兴奋的点并不是圣人冲自己求教,而是王大圣人说话条理清晰,这代表什么,代表王圣人没疯啊。
没疯就好,如此,他心里的那块大石头可算是落下了。
至于理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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