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颐朱熹乃是错的!”
“你你”
王华脸色惨然,哆哆嗦嗦的拿手指着他,竟是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是孽障啊!
天下儒生哪个不读程朱,哪个不学朱圣人的四书集注,就连伱自己也是读的程朱,学的四书集注,才中得了科举,穿得了这一身的官袍。
可你竟然抨击程朱?
“《大学》有云:格物致知,朱熹言此乃格物穷理之意,但孩儿当年格竹七日,不知理为何物,亦未求得半分所知,可见朱夫子曲解了孔圣人之意,是大错特错”
“一派胡言!”王华忍无可忍,拍着桌子大声怒吼,紧跟着眼泪就流了出来:“逆子!我怎么生出你这个逆子,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是谁教你的?是谁教你说的这些胡话,疯话!”
王华双目发红,流着眼泪左顾右看,这绝不是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儿子虽然对圣人之学存有质疑,但绝不会如此的狂悖不堪,欺师灭祖!
对,定是别人教的,这些叛逆之言和自己儿子没有关系,一定是别人教他的!
“确实不是孩儿所想,乃是夏先生所教。”说着,王守仁整整衣容,转身朝着西北边拱拱手。
“夏先生是谁?!是哪个老匹夫!!”王华歇斯底里的大声咆哮,他脑中已经浮现出一个善于蛊惑人心的老头形象,此乃老文贼是也!
“夏先生不老,比孩儿年轻许多,还未到加冠之龄。”
“”
闻言,王华适才的咆哮忽的戛然而止。
未到加冠之龄,未到加冠之龄,未到加冠之龄
他满脑子都是这几个字。
而后便开始嚎啕大哭,
一边哭,王华还一边死命的去拍自己大腿,丢人呐,丢人呐!
想我王氏一门诗书传家,恪守圣人之道,结果怎么出了这么个狂徒。
堂堂的一个进士,竟让一个还未加冠的小子给骗的五迷三道,甚至还口呼先生。
丢人呐!
若是传出去,我王家的脸面何在!读书人的体统何在!
“滚,你给我滚出去,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王守仁站着没动,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放在桌上,“父亲,孩儿本想给您好好解释一番,可您言辞激动,这是孩儿就知行合一,心即理所归纳总结的文章”
话未说完,那篇心学的文章就被王华一把抓起,但他却是看也不看,而是将其团成团,接着用力朝王守仁脸上砸过去,“孽子,你给我滚,滚得远远的,永远不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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