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源到这会儿算是明白了,拜师,拜个屁的师,连个桂圆,腊肉之类不值钱的束脩也没收到,这位圣人就是特么想找个长期饭票。
很不幸,这张饭票姓夏。
天呐,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夏源的眼眶有些湿润了,眼泪将流未流之际,又听王守仁说道:“学生每月也有些俸禄,多是些米面之类的,虽是不多,却也足够咱们三人食用,但这個客栈”
“恩师,学生一直有一事困惑不解,客栈住一日的开销虽是不大,但经年累月住下去却也是笔不小的靡费,恩师为何要选择住在客栈?”
说到此处,王守仁很认真的提议道:“学生建议,不若恩师在京城赁处宅子,这样能省下不少的开支。”
夏源抬头望天,不让眼泪流下来,末了吸吸鼻子,而后才点头道:“嗯,你这个提议非常中肯,我会认真考虑的,但你刚才有个问题问的更好。”
“什么问题?”
“就是我为什么要住在客栈。”夏源扭头看他,“这个你想过没有?”
谁料这话一出口,王守仁竟是认真思索起来,夏源见状简直无语,“这还用想吗?当然是我不是京城人士,我只是暂时住在京城而已。”
“所以,我终归是要离开京城的,而且实不相瞒,今儿个我就要回去了,也就是说你明白吧?”
王守仁闻言不由的迟疑了,停顿片刻,他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脸肃然的拱手:“学生明白,学生一会儿就去辞官,随恩师一道回去。”
夏源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你特么明白个鬼。
在这一刻,他甚至都怀疑这货是不是故意装听不懂,想借此赖上自己?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长期饭票虽然挺香,但跟做官比起来那就啥也不是。
不过有个问题需要考量一下,作为未来的圣人,仕途在他眼里重要吗?
应该重要吧。
历史上,这哥们可是被贬谪到了贵州龙场,龙场那是个什么地方,据说鸟不拉屎,荒蛮偏僻,还有土人时不时冒出来刷一波存在感。
但就是这么艰苦的地方,他都没有辞官,反而颠颠的跑去上任了,虽然这其中有他父亲开导,以及他自身内心强大的缘故。
但去了就是去了。
所以他应该是在意仕途的
想到这,夏源忽然有点感动,这哥们为了能赖上自己还真是付出了很多。
当然,感动只是一方面,发憷也是有的,天啊,龙场这么艰苦的地方,他都活下来了,而且据说他活的还挺好。
自己还是不要惹这样的人了。
夏源脸上挤出亲切的笑,又热情的拍拍王守仁的肩头,“哈哈,你能这样想我很感动,真的,特别感动,但辞官就不必了,随我一道回去也不必了,我那虽然离京城很近,但也有几十里路,去了那儿伱每日上班下班的不方便,还可能不赶趟。”
“因此我觉着吧,要不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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