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珺和姜榭起身来到栏杆处,看到一袭白衣翩翩公子的顾锦文。
“人回来了,去书画斋看看。”
姜榭拿起他的剑匆匆下楼,霍以珺和相休跟上,三人似闲逛般走入锦文书画斋,堂室很大,入眼全都是书画和典籍,是个墨香气很重的地方。
店中只有一个忙活的伙计,他称呼顾掌柜为师父。
见有人来,小伙计笑意盈盈地过来为这三人介绍,他看起来二十出的头的样子,长得很清秀,身形和顾锦文差不多,若是稍加装扮可以和女孩子以假乱真。
他专注的介绍,而三人四处看看,全都没听进去。
相休随便象征性的问了句:“等下,你们这的锦文瓷砚还有吗?”
“几位大人想买瓷砚?”顾锦文缓步走过来,手上还拿了两个画轴,顺手放在书架上。
姜榭看着他,直接开门见山说:“清正司办案,今日从卯时到现在你都在做什么?”
顾锦文面色沉静,引三人进内堂入座。
他为每个人沏完茶后,落座道:“我寅时就出门了,一直都在按预定送瓷砚,这是预定的名单,中午吃完饭还要继续去送。”
名单从顾锦文的袖子里拿出来递在姜榭的面前。
姜榭低头扫了一眼名单,然后推给霍以珺看,从名单上看,预定瓷砚的人有二十多人,他这一上午已经送去十来家,其中单修撰和江主薄的名字赫然在列。
由此可见并非是特意前去,按照这十来家的数量,他应当是每家送完就走,不能停留才能送完,那么就存在没有时间。
“你可知,在你送完砚之后,单大人和江主薄都先后被人谋害了。”姜榭如鹰般的眼神始终盯着他。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顾锦文被怀疑后丝毫不慌张,反而笑着说:“姜司正若是有证据,直接拿我就好。”
姜榭看他如此从容,轻笑:“顾掌柜,我们就不打扰了。”
三人辞别从书画斋中走出来,相休跟在姜榭道:“大人,顾掌柜应该没时间作案,这些附庸风雅的大人都是他的老主顾,没有作案动机怎么可能杀他们,给自己惹上嫌疑,得不偿失啊。”
霍以珺走在前面,淡淡地说:“不是没有作案动机,是还没有浮出水面,两封遗书中都提到七年前的槐门活埋案,肯定没那么简单,将那案查清我们离真相就不远了。”
“槐门活埋案?”姜榭重复了一遍,疑惑的语气中带了一丝的惊讶。
七年前他十二岁,正在披甲上阵,对京中发生的事都不太了解,也是最近一两年才从皇帝那知道一些大案,比如沈家通敌案。
而他从始至终不相信沈家通敌,故此成立清正司想查清当年真相。
像槐门活埋案在京中没溅起水花的案子,他更是不知道。
奇怪的是,七年前霍以珺也不过是十来岁的孩子,他在深宅大院又是如何得知这样的案件,难不成这其中有霍家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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