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停船靠岸。
“九公子,当心……”
秦怀玉还没把话说完,就看到李治已经率先跳上了渡船。
长孙娉婷和秦怀玉对视了一眼,无奈地笑了笑,只好各自牵了两匹马,跟着李治一起上了船。
说来也怪,从岸上看那么小的渡船,最长处也不过有两匹马相连的长度。
等上了船之后,他们三人才发现这艘船,居然大的很?
秦怀玉和长孙娉婷,一人牵着两匹马站在一侧,而李治则站在靠近老艄公的位置,双方之间的距离,都不在两丈之下。
“方才听他们称呼你为‘九公子’,可是家中行九?”
三人站定,渡船开动,慢慢地离开了岸边。
“不瞒老丈,小子家中兄弟姐妹众多,小子正是行九,他们才叫我‘九公子’的。不知老丈尊姓,今年高寿了?”
泾河水流虽然不是很急,从这边到对岸去,也无法垂直过去,渡船偏向东北方行去,看样子至少也要有十数里水路。
既然老艄公热情地攀谈了,李治也不好佯作高冷的不理人吧?
“九,阳之变也,本位至阳;又,初九,潜龙勿用。行九好啊,九公子恐怕乃是非常人也——”
“至于老朽嘛,尊姓是尊不了的,老朽姓‘鼍’,不知九公子可曾听说过?人老了,也记不得在这里撑多少年船了。”
老艄公笑呵呵地说道,手中的橹槁也不见如何摆动,渡船就平稳且快速地向对岸驶去。
姓“鼍”?
李治半天都没想出来,有哪位是姓这个的。
另外,一个老艄公,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吗?
幸亏李治心中早有准备,倒没觉得怎样突兀,秦怀玉和长孙娉婷在不远处听到了,二人就暗暗提高了警惕。
李治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老艄公说着话,这渡船就慢慢靠岸了。
一直等到三人四马都平安上岸了,也没有发生任何的意外之事,李治心中觉得奇怪,不过面上却没有带出来。
“多谢老丈载我等过河,也不曾问得老丈渡钱几何,这里有十两纹银,权做船资吧。”
李治向秦怀玉要了十两纹银,双手递给了老艄公。
“哈哈,银子是好个东西啊,不过却用不了这么多,老朽又没钱找还你们。”
“这样吧,前些时日,老朽恰巧得了一个物件,老朽肉眼凡胎认不出是什么东西,就送给九公子做个纪念吧。”
不容李治推却,老艄公就从身上摸出一个满是污渍的盒子,硬塞给了李治,然后驾船离去了。
“九公子,这个老艄公好奇怪啊——”
等老艄公的渡船完全消失之后,秦怀玉才喃喃地说道。
长孙娉婷白了他一眼,那意思仿佛在说,傻子都能看出来的事情,还用得着你来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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