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没有人理会这如同铁塔一般摔倒在地的无头死尸,反正过不了多久,便会尸骨无存,再也找不到此人存在过的痕迹。
冬至魂识一扫,发现了端倪之处,惊讶于这些人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杀人,错愕于所有人仿佛早就知道此事,而那大汉却是刚到项国京都,不明白其中的道道,糟了无妄之灾。
假如宗的几人又拦住了一个瘦弱的男子,同样问道:“假如给你十万两银子,让你赤身裸体在大街上走一圈,你愿意吗?”
瘦弱男子明显知道其中的道道,思索半晌,说道:“十万两啊,确实挺多的,不过能不能找东西遮住脸啊?这条街上认识在下的还挺多的。遮住脸,他们认不出来,就好多了。”
假如宗的几人对这个答案比较满意,掏出一两银子,递到瘦弱男子手上,说道:“阁下活得通透,尊严值几个钱啊,要是给我,我也愿意!”说完哈哈笑着,转而又去寻找下一位有缘人。
冬至离得几人远远地,想要看一看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不过片刻,他们又拉上一位有些流里流气的男子,继续问道:“假如……”
那流里流气的男子想都不想,反问道:“遮着脸?为什么要遮着脸?我把脸遮上了,谁知道我有十万两银子?我就不遮,那些女人知道我有十万两银子,一准儿会扑上来,想想都要笑出声来了。”
冬至脸色铁青,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此时竟然出现在了这些普通人身上。当时妥协过一次,交代出了缘尘令要到缘尘峰下等待,无异于是以他人性命,换取合作的契机。后来奎生要与他合作,去杀不相关之人时,便没有了那么多的负担。虽然最后仍是合作了一把,却是与这些无关。
当时冬至就在想,一旦心里妥协过一次,心里的防线便会如同溃于蚁穴的大坝,再也无法弥合上了。如今却是看着整个项国京都之人,竟被这个小小的问题,摧毁了道德的底线。
眼看那几个假如宗的人发现了冬至的踪迹,想要追上来询问一二,冬至却是脚下一动,未曾如何作势,转过几个街角,悄然离去了。
这与他偷梁换柱的做法何其相似?以生机对耗死气,自然是天地至理,可一旦调用生机,必然是两败俱伤的局面。所以想要消耗他人的死气,自然是要寻找一种廉价且易得的力量对抗。
他们想要折服这些人的尊严,道德底线,使其行为模式固化下来,自然需要一种相对廉价且易得的等价物,那便是黄白之物!他们正在以黄白之物,瓦解这个民族的斗志,血性,以及道德底线!
项国国主这般大魄力,欲要拯救万民于水火,难道就没有发觉这等事情?或者是即便知道,也是有心无力?
冬至沉默的走着,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处硕大的广场之上,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看上去和蔼可亲,讲述着与人相处之道。
这是乾坤书院的一处山门,每天都有数千年轻人盘膝在此,如饥似渴的吸收着对他们来说,仿佛天地至理,仿佛大道伦音一般的讲道。
只是听在冬至耳朵里,却是腐臭不堪,生出无限的厌恶之意。此时老者正在讲述着,如何与长辈敬酒:“面对长辈之时,酒杯的杯沿要低上一线,以示尊敬……”
冬至没有惊动他人,悄然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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