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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浑身都透着湿意，头发还带着水珠，显得格外可怜，尤其配上那双冰蓝色的眼睛，看上去无辜又乖巧。

“先得把头发擦干，咳咳……阿离坐过来一点。”

“好。”

封离扯了张毛巾铺在许愿腿上，然后把脑袋搁了上去，安安静静的跪坐在她旁边。

封离乖顺的任由她帮自己吹头发，许愿看着镜中头发乱飞的崽崽，忽然觉得这画面特别滑稽，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她的声音不大，但落在封离耳朵里却特别的动听。

“笑什么？”少年温柔问。

“没有，觉得这样的阿离很可爱，像随便怎么撸都不生气的小狗狗。”

“姐姐很喜欢毛绒绒的动物吗？”封离闷闷地询问，吹风机噪音大，听不出是什么语气。

许愿摸摸他毛茸茸的头，又忍不住笑，“阿离这样的我就很喜欢呀。”

“才不是，姐姐更喜欢摸猫猫狗狗。”封离委屈的看着许愿，声音里充满了控诉。

“哈哈，那怎么能一样呢，阿离又不是小宠物。”

少年眸光暗了暗，手指无意识揪着地毯上的毛，抿紧唇瓣，低垂着头，嗯了一声。

许愿一怔，“阿离不高兴了？”

“没有。”封离摇摇头，不去看她。

没有就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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