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湿了大片裤腿,天气冷,血和裤腿冻到一起,看着就疼。
田香果去外面烧了一锅热水,兑了一盆温水端进屋里。
男人躺在炕头,睡的很沉。
田香果从队员那里听说地震很严重,前两天救援队伍才离开,算算日子,他刚抢险完就回来了。
她站在炕边,伸手抓住沈玉京的裤腿,想看看伤口。
沈玉京坐起来,眼神犀利无比:“你想干什么?”
看他防备的样子,仿佛田香果端来的不是一盆热水,而是大郎当初喝下去的毒药。
“我帮你处理下伤口,冻坏了会化脓。”
沈玉京太累了,抢险时三天三夜没合眼,在路上闭眼休息会儿,回到部队就接到糖糖昏迷的消息。
他坐车回来,车开不到生产队,又走了十几公里的山路,路上腿被冻僵,摔在石头上磕坏了。
“我自己来。”
半睡半醒,他嗓音格外的低沉动听。
田香果没强迫帮他清理伤口,改变不是一时的。
她裹上头巾,抱柴火往炕里添了两簸箕,顺便将地上的草叶子一并扫进炕洞里,地上泼了点水压尘土,总算有点干净样子。
烧完炕,外面没那么亮堂了。
冬天日头短,不过四点来钟,飘了点雪就黑天了。
田香果将衣服上的柴火拍干净,冲了两碗麦乳精给两个孩子喝下,孩子们吃完东西有些困了,她铺上被子把孩子们放到被子里。
被褥脏兮兮的。
原身特别懒,四床被子换着盖,衣服换着穿。
换着穿的意思是,穿五天的衣服不想穿了,就去穿前几天没洗的埋汰衣服。
衣服被褥每次都要等沈玉京回家洗。
孩子睡下没多久,沈玉京将伤口包扎好,正准备倒脏水,田香果率先将盆端出去倒了。
沈玉京盯着她肥厚的背影,漆黑的眼眸微微眯起。
……
田香果倒完水回来,脱衣服睡觉。
她躺在炕梢,沈玉京睡在炕头,俩孩子睡中间。
田香果又饿又困,很快饿迷糊睡着了。
雪下了一夜,再有半月就要过年了,年关是最冷的时候。
田香果被冻醒的,她醒来外面天刚破晓,漆黑中有点青色,天上都是星星。
躺在炕上能听到公鸡打鸣。
会过日子的,家里养鸡养鸭,有条件还会养猪。
这年头鸡鸭猪都是了不得的东西,鸡屁股银行,猪农副产品,能吃能换。
原身是个懒做派,肯定不会养这么麻烦的东西。
田香果倒是很想养,猪养到秋能杀了吃肉,鸡养来年能下蛋卖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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