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欲将御营先稳定住。
有传令军士,立刻应命而去。
“哪里来的敌军,有多少人,能闹出这么大的声势,兵力一定不少!”耶律阮这才看向来报信的契丹将领。
闻问,将领很干脆地回答了三个字:“不知道。”
“废物!敌军都已经踩到脸上了,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耶律阮头一次发怒。
见永康王发怒,将领垂下了头。
“立刻传令其他诸营将士,各将官就地组织将士,稳守营垒,抵抗敌军!”没空与其计较,深吸一口气,耶律阮又吩咐道。
“大王,您没事吧!”耶律安抟带着人,寻到耶律阮,满脸的担忧,但见他完好,松了一口气。
耶律阮摇了摇头,锁着眉,还沉浸在思考中:“敌军数量一定不多,胆敢这样冲击我军,还有这样的战斗力,绝不是一般的草寇,定然是晋人精锐士卒!”
“河东军!”说到这儿,两个人同时惊呼:“是那支龙栖军!”
“他们不是撤了吗,怎么能悄然来袭?”耶律安抟惊愕难抑。
“没时间思量这些了!”耶律阮道。
耶律安抟:“大王,必须得尽快将军心稳定下来,敌军冲杀不可怕,可怕是自乱阵脚,要是造成营啸,大军可就完了!”
他这话,倒是给耶律阮提了个醒:“敌军突袭,若欲一击奏效,当直袭中军御营才对,为何会选择南边诸营?”
“定然是他们没能探清中军所在!”
“不对!”耶律阮脸上忽然闪过惊色,尔后瞪着耶律安搏严令道:“你亲自安排人,传令各部将军,让他们带人,严防晋人、燕人,尤其是耶律解里,让他小心燕军!还有那些汉人劳力丁壮,若敢有异动,直接杀!”
“是!”
一双瞳孔中,闪动着南边不断升腾的火焰,耶律阮表情阴沉得可怕,手指甲几乎掐到肉里边去。他知道,晋军降卒早就心怀异志,燕军又因猜忌欺压而不稳,各营被强掳为奴的汉民就更不用说了,若是这些人趁机鼓噪起来,配合着“敌军”,那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在耶律阮心急火燎地下着命令,积极应变的同时,刘承祐领军在南边,已然将“声势”彻底造起来了。
营啸,很是顺利地产生了,且完全不可控,恐惧、惊惶、愤怒,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大量的乱兵四处冲撞,互相砍杀,践踏。
也就是北边,靠近中军御营的部分,在耶律阮及时的强力措施下,将将稳住了。但这是建立在大量的内部弹压杀戮的基础上的,所有契丹人的精神已经完全崩直,就差一下让其溃断的“触碰”。
契丹人的骑兵,在这个过程中,也失去了作战威力。有两处马营,直接散开,一匹匹战马,四散而逃,胡乱冲击。人都乱了,而况于畜牲。
乱了,全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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