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本打算跟皇帝攀亲家看能不能讨点好处,结果连头上乌纱都险些没保住。还没搞懂为什么,陆尚书已经被轰出来了。
行至宫门口,看见宁王微跛的背影抱着个女子,看身形并不像陆仁嘉。
他心里登时“咯噔”一声,这才新婚,难不成宁王就背着他嫡长女搞出些香艳事?待要细看,人已经双双上了马车。
浸淫官场多年的经验让他心中陡升不安,直觉上,这两桩人人称羡的婚姻似乎都出了岔子。
但比起陆仁嘉,他显然更担心开罪了帝后的陆夭。
陆夭不知自己被生父担心,她是被腹部隐痛搞醒的。
前世用毒炉火纯青,钩吻那点剂量不难把握,怪就怪她高估了这具身子的承受力。
毕竟前世这个时候,她还没有以身试毒。
宁王背对着她坐在马车另一侧,听到软垫上窸窣动静,回过头来。
“是早上你吃的那块糕?”
陆夭自知瞒不住,她也没打算瞒。
“事先没跟王爷通气,是我考虑不周。”
“无妨,毫不知情的反应才更真实,也不容易让皇帝起疑。”宁王转过身,目光炯炯看她,“用毒精准,下手奇狠,王妃还有多少惊喜是本王不知道的?”
陆夭早猜到他会发难,自然也想好了解释。
“幼时身体不好在外祖家养过一阵子,门客里有个擅毒的医师,教了我些许皮毛。”
这话半真半假,前世宁王足疾遍请天下名医,最后被一位方外高士治好。
那人住在王府时怪癖颇多,见陆夭善于制香,一时兴起,于是传了她一些制毒的方子。
孰料陆夭从小天赋异禀,过目不忘,很快便对各种药物毒性了若指掌。高士既惊且喜,于是倾囊相授。
短短数月,陆夭便通晓医理制毒,所以后来才想出将鸩羽混入青棘香的法子给宁王下毒。
宁王缓缓转动血玉扳指。
“你是跟令姐有仇?还是太子?”
城墙上一箭穿心的触感历历在目,陆夭咬紧牙根。
“都有,而且是血海深仇。”
难怪会舍弃未来皇后尊荣,下嫁宁王府。
什么仰慕,什么嫁妆,都站不住脚,唯独复仇这个理由才说得过去。
可她年纪轻轻又身居闺中,这血海深仇从何而来?难不成是外祖王家?
事情慢慢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陆夭不知宁王的心路历程,但她既敢涉险走出这一步,也自然不惧自掀底牌。
“事已至此不妨坦白,我确实有自己的打算,但请王爷放心,我绝不会加害于你。”陆夭表情恳切看向宁王,“而且我粗略懂一点岐黄之术,把我留下对王爷百利而无一害。”
“比如呢?”宁王轻笑,“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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