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交代。”说毕屁滚尿流要走,却被陆夭喝住。
“我娘出身皇商王家,从小我会吃饭时便会看账本。”陆夭轻轻喝了口面前的六安瓜片,“如果管家是想费心再去做一份账册,可以省省了。”
王管家仿佛被定在当场。
天下钱粮师爷出王家,虽同姓王,但他可不敢在祖师爷面前卖弄,当即点头如捣蒜。
“我也知道水至清则无鱼,有些事睁一眼闭一眼就算了。”陆夭轻轻吹着粉彩盖碗,“就比如王管家辛苦多年,在燕玺楼有个温柔乡也是情理中事。”
王管家再度跪倒,膝行至陆夭脚下,急急表忠心。
“王妃有话尽管吩咐,小的以后绝对唯您马首是瞻,绝无二心。”
一直表情温和的陆夭听了这句却突然沉下脸色。
“王管家这话错了,府里从头到尾你该效忠的,只有宁王殿下。”
王管家不明就里看向陆夭,却发现对方并没有正眼看他,而是轻描淡写甩出一句:“去领十个板子吧。”
王管家依言退下,陆夭看着窗外出神。
前世成婚没多久,王管家突然从府里消失,还卷走一大笔钱。即便以宁王府的眼线势力,最后也没能将他找回来。
这是陆夭心里的一根刺,这辈子既然回来了,一定要好好盯住他,看看他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窗外风雨交加,天色沉沉暗下来。而陆夭发誓要盯住的人,此刻正在王府密室里。
“王妃不但一眼就看出账面有问题,而且连哪一年差了多少,都分毫不差。”刚刚还卑躬屈膝的王管家此时像换了个人,再没有半点心虚怯懦。
“到底身上流着你王家的血。”宁王随手将账簿丢掷一旁,饶有兴致地抬头问,“听说连你在燕玺楼的老相好都被挖出来了?”
王管家苦笑着摇头。
“王爷就别取笑属下了。只是我不明白,王妃一个深养在闺中的贵女,怎么可能会知道燕玺楼这种烟花地?”
“不新鲜,她连影卫都知道。”
王管家变了脸色:“难不成她是王爷母族那边安排的人?”
宁王想起大婚那晚,她说在《前朝史录》里看到过有关影卫的记载。
那本书现在确实只有太后薛氏那里才有,但若陆夭真是细作,断不会留这么大把柄给自己。
“要去查查王妃之前跟太后那边之前的来往吗?”
“不必了,早在她嫁入王府之前,该查的早就都查过了。”
自从陆夭出现,这个人身上有太多疑点,但她对自己似乎并无恶意。
从在嫡姐面前对自己的维护,再到威胁管家要对自己尽忠,甚至不惜以命相博在皇帝面前演苦肉计,只为险中求胜留在宁王府。
宁王妃这个位置对她有这么大吸引力吗?宁王平生第一次对自己的魅力感到好奇起来。
“王妃既然拿住了你这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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