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嬷嬷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新婚夫妇。
“二位该就寝了。”
陆夭看向宁王,眼里写着“你不是说老人家睡得早吗?”
宁王也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催人圆房跟打鸡血有异曲同工之妙?
在被灌了一碗补汤,并在床上正中央铺了块白绢之后,宁王夫妇被反关在新房里。
气氛一时从尴尬变成诡异。
“要不,将就一晚上?”陆夭提出看似有用实则废话的建议,“横竖在哪儿不都是睡觉嘛。”
宁王立刻摆出一副战斗姿态:“将就可以,但别指望我睡地上。”
“我干嘛要你睡地上?床这么大难道不够王爷施展?”陆夭愣了愣,“还是你睡觉有怪癖?”
她仔细回忆上一世,二人同塌而眠的次数着实不算多,但印象里他似乎蛮安静的,难不成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疾。
宁王被气到无言以对,又不好就这种问题进行深入探讨,只得转身进了净房沐浴。
待轮到陆夭时,又过去了半个时辰。见时候不早,她草草洗了洗便换上寝衣,动作轻巧地靠近床榻。
按规矩,她应该睡在床外,可宁王已经躺在了外面。
那人披散着头发,露出小半个精壮胸膛,斜倚在床上,愈发显得邪美近乎妖魅,陆夭突然生出些迟来的害羞。
“要不,我还是到外间将就一晚吧。”
话音未落,但见宁王手起指落,两盏儿臂粗的龙凤烛被熄灭,只剩下夜明珠幽幽的光。
下一刻,她被扑倒在柔软的床榻上,四周一边寂静,她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
“小点声,嬷嬷还在外面。”
“那怎么办?”陆夭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她手心紧张得沁出汗来。
真的要在这种被监视的尴尬中圆房了吗?
宁王突然抽出一柄匕首。
“还没有什么事能难倒本王。”
不是吧,这点小事不至于杀人灭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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