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能了。”宁王的二舅父也有些急躁,说话显得极不好听。
“二舅父若是没别的事,就出去等着吧,还能少抢一点病人的新鲜空气。”陆夭说着,单手捏住老太君下颚,药顺利地被送下去。
丫鬟适时送来帕子,陆夭将它搭在薛老太君的颈部动脉处。
片刻之后,老太君悠悠转醒。
“都围在这儿干什么?前院客人不用招呼了?”老太君眼神扫过众人,“都去吧,我没事,让阿蕴留下陪我就行了。”
今日薛家前院确实众多宾客,薛爵爷也觉得不好久待,告了个罪,又跟宁王寒暄了两句,便走了。
陆夭看得出老太君有话要跟宁王单独说,于是也准备退出来,结果被抓住了手。
“多谢王妃出手相救,今日老婆子全靠你才能缓过来。”
“一点小事,老太君别放在心上,就算不是我,等下府医来了也能治。”她故意俏皮地笑笑,“我不过是捡了个现成便宜罢了。”
薛老太君眼中流露出几分赞赏,不居功,而且有眼力见儿,是个好孩子,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担起一府主母的重任。
“让阿茵带着你,去前院跟她们姐妹玩会儿吧。”薛老太君顺手抓了一把糖果放在陆夭手里,像个祖母一样摸摸她的头,“糖别吃太多,等会吃不下饭。”
陆夭心里五味杂陈,已经很久没人对她这么絮絮叨叨过了。
拿着糖往外走,就见谢文茵坐在外间的凳子上发呆,连陆夭走近都没发现。爱阅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怎么不去屋里坐着?这儿太凉了。”陆夭摸了摸她的手,已经冰透了。
“不想去。”谢文茵抬头,两颗眼泪恰到好处滴下来,把陆夭吓了一跳。
在她印象里,谢文茵是个很能扛事儿的姑娘,前世遭了那么大罪,也只在临死前哭过一次。
“你这是怎么了?”陆夭把随身帕子递过去给她擦擦眼泪,“说出来我听听。”
“三哥没说吗?”谢文茵侧头看着她,“外祖母可能快不行了。”
薛老太君?
陆夭下意识蹙眉。
“只是气急攻心,不至于吧?”
“外祖母患臌疾已经很久了,看过的大夫都说活不过今年。”
陆夭心底一沉,风、痨、臌、膈是医学四大顽症,等闲不容易去根,而且年纪越大,治愈的可能性越低。
她仔细回忆刚才给老太君把脉,似乎是有气滞湿阻的症候,她恍然明白为什么刚才薛爵爷为什么那么紧张,那是怕她一不小心把人给治死。
陆夭一阵后怕,她刚刚真的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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