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于是也不谦虚。
“薛夫人尽可以放心,别的先不敢说,老太君没胃口这吃饭的问题,我包了。”她说着便取出银针,看向薛老太君,“不知道方不方便让我施个针,给您开开胃,咱们好一起痛痛快快吃这顿寿酒。”
“老婆子这浑身上下,尽管扎。”薛老太君显然也想给她撑场子。
“哪儿能随便扎呢。”陆夭说着弯下身子,往针上涂了些药物,然后跪到老太君脚下,在足三里处扎了一针。
在场人大惊失色,就算老太君是长辈,但陆夭可是王妃啊,怎么能纡尊降贵呢!
薛老太君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但凭借多年历练,她迅速掩饰起情绪。
“王妃,这使不得,折煞老婆子了!”
“医者不分三六九等。”陆夭从桌下探出头,“咱们慢慢上菜,一会儿您就会觉得饿了。”
众人将信将疑,但又不好拂了陆夭的面子,于是搭讪着聊起了胭脂水粉。
没想到主菜刚上了两道,薛老太君的肚子就开始咕噜咕噜叫。
“把那盅佛跳墙给我端过来。”她一口接一口,把那一小盅吃得几乎见底。
“试着吃点主食吧。”陆夭伸手拿过来一碟乳香馒头,“这个特别松软,但是没我做得好,下次我从府里做好给您拿来。”
“王妃还会鼓捣吃食?”
大户人家嫡女要做主母,厨房事宜多少要知道些,但亲自去做的却是少之又少。
“会一些,尤其擅长牛肉面。”陆夭意味深长看了一眼薛夫人,“王爷偏爱这一口。”
她本意是想提醒昔日薛夫人对宁王的爱护之情,孰料薛夫人别过眼神,压根不理这个话茬儿。
陆夭心底深深叹口气,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酒过三巡,就听薛爵爷带领一干男亲属来给薛老太君敬酒,进门见老人家正在吃一只醉虾,吓了一跳。因为她之前已经足足几个月没有好好吃顿饭了,都是稀粥稀汤度日。
“母亲这是?”
“夭丫头给我扎了一针,我这胃口好多了,这顿寿酒吃得也痛快。”
短短半顿饭功夫,对陆夭的称呼就从王妃变成了夭丫头。
薛爵爷至孝,闻言感激涕零,深深冲陆夭施了一礼。
“王妃大恩大德,我必须敬您一杯!”
陆夭傻眼了,她哪儿会喝酒啊,于是下意识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宁王。
孰料,宁王竟然假装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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