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茵不明就里,只觉得那股子翻腾的恶心劲儿根本压不下去,她顺手抄起一旁桌上的茶水,就要往嘴里送。
那茶是上好的普洱,熬得浓浓的,闻着那股子微苦的味道就觉得胃部平缓很多。正要喝的时候,却被陆夭直接拦下。
“不能喝这个。”
谢文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三嫂快速把住脉,她愈发糊涂。
“到底怎么了?”
太后急急忙忙从床榻之上下来,也顾不得其他,拉着陆夭的袖口,语气急促。
“怎么样,是不是?”
陆夭手指反复按着,眉头越锁越紧。
“日子太浅了,我也不敢确定,但确实脉比常人要滑。”
“快,叫太医来!太后稍显激动地朝外面喊着掌事嬷嬷,“赶紧去太医院,把院判叫来。”
“等一下。”陆夭急忙叫住要出去的掌事嬷嬷,“去未央宫,把我师父叫来。”
太后闻言大喜,谁不知道药王是普天之下号脉最准的,但凡他瞧着没毛病,那定然就是十拿九稳了。
掌事嬷嬷喜孜孜地走了。
谢文茵就是再天真,也能从她们的神色上分辨出了大概,长居后宫这些年,滑脉代表着什么简直再清楚不过。
“三嫂的意思是,我怀孕了?”
陆夭是刚刚生产没多久的,姑且不论她从医的经验是否丰富,但就怀孕的体验,她绝对是有说服力的。
谢文茵脑子里开始纷乱起来,怀孕了吗?自己也不确定。
她的小日子向来不太准,之前三嫂不是还说,自己体寒,需要调理吗?
如果这会儿怀孕的话,那算算日期,这孩子大概率是上次被司云麓救回来那一夜疯狂种下的果。
谢文茵自然是盼着孩子到来的,但又觉得有些遗憾,那家伙才刚出征,自己若是诊断出了怀孕,他就要错过得知当爹的这一刻了。
不过换个角度想又有些隐秘的欣喜,这样一来可以藏着掖着,待到他凯旋的时候直接给他个大惊喜。
因为有了期待,所以难免忐忑起来。
药王来的倒是很快,陆夭显得比谢文茵还要激动,登时就把人按在椅子上,让他给谢文茵瞧瞧。
医生诊脉,按理说不该围着看,免得给人压力,但太后实在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于是稍稍退后了两步,但并没有出去。
药王也没有推辞,摸过左脉,又换了右脉,两边手腕都认真地诊了诊,甚至还伸手探了探谢文茵的颈脉。
他于医术上素来严谨,所以旁人也想不到男女大防这件事上。
“到底怎么样啊?”陆夭急不可耐地催促着,“是还是不是?”
药王没有回答,又对谢文茵说。
“伸出舌头来,我瞧瞧。”
谢文茵依言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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