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沉珠心想,朝廷上的事情她也帮不上忙,便非常干脆道:“嗯,那柳督公您忙,我不打扰您了,告辞。”
看着陆沉珠洒脱的背影,柳予安嘴角轻抿,挣扎之下,还是命人寻来了无痕。
“无痕见过主子。”
柳予安垂眸把玩手中茶盏,久久不语。
无痕有些拿不准柳予安的意思,不敢起身也不敢离开,只能静静跪在地上。
许久后,柳予安终于放下茶盏道:“不是让你好好照顾陆沉珠,你为何让她跳下马车?”
如果摔了受伤了……
无痕:“???”
督公,您到底有什么把柄在陆沉珠手上?!
无痕只能乖乖认错:“是属下疏忽大意,请主子责罚。”
“我看你下车时神情恍惚,你在想什么?”
“哦,因为陆小姐说想要孩子,却被不想要孩子的爹,属下听懵了,这才神情恍惚。”
“喀拉!”
茶盏被生生捏碎的声音传来,滚烫的茶水就这么洒在了柳予安的锦袍上,吓得无痕将脑袋拼命低下。
人家陆小姐不想要孩子爹,督公您激动个什么劲啊?!
许久后,柳予安幽幽道:“她真这么说?”
“嗯,是的。”
“……”
“……”
“退下吧。”
“是。”
无痕飞快跑了,现在的督公可越来越……让人摸不透了呢。
柳予安静静坐在室内,许久后突然笑了出声。
好像是在笑他自己的“自作多情”。
原来陆沉珠会挑上他这个“面目全非的流民”,并非是知道他身份的故意算计,更不是什么城府恐怖的阴谋算计,纯粹是她想要孩子却不想要孩子爹,所以找个流民借个种。
事成之后,两人桥归桥,路归路,终身不见,如此一来最是安全。
而他,幸运中选。
柳予安垂眸看向掌心被瓷片划出的血痕,眼里露出冰冷之意,想孑然孤身的狼。
互不相干自然最好,他也不想要什么儿子。
就把那一夜,当做一场清风幻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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