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友乾想起陆沉珠此人,的确有些“邪门”在身上,生怕她真的知道了什么,连忙将下人们都屏退,这才冷哼道:“有什么你就直说。”
陆沉珠开门见山:“莫大人不想救莫永安吧。”
“!!!”莫友乾,“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这可是我的儿子,还是长子!我怎么可能不想救他?!”
陆沉珠眼神清冷且锐利,似乎能看穿人心:“你若想救他,就不会随便找个大夫将伤口包扎了就算,连个照顾的大夫都没有。”
“那……那是因为大夫们说了,伤势太重,他们根本无能为力,让本官准备永安的身后事。”
“那么家人呢?”
“什么……”
“我说莫永安的家人,血脉亲缘的家人,例如他的母亲,他的兄弟姐妹等等,他都快死了,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却没有家人在一旁照顾,这点你又怎么解释?”
“……”
“你一直嫌弃他吧?觉得他不学无术还偏偏占着你长子的名号,是不是不止一次后悔没掐死他?呵呵,都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故人诚不欺我也。”陆沉珠轻轻一笑,突然压低声音,神秘道,“又或者说……是你是想借着莫永安的死,好好挫一挫陆学屹的锐气?你想将陆学屹拉下马?你有这种心思,皇上知道吗?”
莫友乾浑身都快被冷汗浸透了,若非他见多识广沉得住气,只怕要当场喊出声。
这个陆沉珠!
是个洞悉人心的妖怪吧?!
“你、你在胡言乱语!我可要愤怒了!”
“胡言乱语?呵呵。”陆沉珠直接走到一旁,看向放在案几上的染血“凶器”——一个铸铁的茶壶,问,“这就是砸伤了莫永安的凶器吧?”
“是的。”莫友乾咬牙道,“这铸铁壶极其沉重,就是凶器!”
“可我和田太医令都看过了,莫永安脑袋上的致命伤宽两指,长一指半,从伤口的破口看来,应该是某种沉重且锋利之物造成,绝对不可能是铸铁壶。”
莫友乾傻眼了:“什么?!”
“这是真的。”田太医令轻叹道,“老朽作为皇上的眼睛,是万万不会说谎的,令郎的伤口是别的东西造成的,绝对不可能是铸铁壶。”
陆沉珠摩挲铸铁壶,微笑道:“用假的证据骗人在先,对莫永安见死不见在后,哪怕是告到大理寺,莫大人的嫌疑也只怕洗不清啊……轻一点,那就是理家不严,重一点,就是嫁祸陆沉允试图抹黑当朝宰相!”
莫友乾听明白了,自己和陆学屹都被人算计了。
有人想借他的手收拾陆学屹!
但这口天降大锅,可万万不要扣到他头上啊!
“不是,我没有!”莫友乾连忙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我、我这就去上书皇上!请求皇上彻查此案!一定给陆相和陆公子一个交代!”
若是陆学屹提出疑点要求调查,还有为陆沉允开脱的意思。
但若是莫友乾自己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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