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薇把陆予墨扒拉到一边,默默看了眼桌子上的《眼泪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利器》和《撒娇女人最好命》,哽咽:“枝枝,你哥哥说你逃课,但妈妈是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你给妈妈一个理由好吗?哪怕是骗妈妈的都好,妈妈真的只是关心你……”
傅枝低着头,像是兀自沉思。
许薇见状,当下就又下了剂猛药:“枝枝~~!”
就那种猝不及防拉长尾音的小语调再配合上矫揉做作的小跺脚和说完话后,一只手伏在额头上,给人一种若不经风要一命呜呼的视觉冲击。
傅枝:“……”
“严肃一点吧还是。”傅枝看见许薇放在桌子上的《论专业演员的一百种素养》,眉心一跳,开口道:“毕竟我爷爷才刚死。”
“……”
许薇:?
许薇漂亮的杏眼中透露着一丝疑惑,“你爷爷不是早死了吗?”
她说的是陆家的老爷子,早些年就入土为安了,现如今坟头草都要没过傅枝的膝盖。
许薇想着,今天也不是老爷子去世的几周年纪念,哦不,悼念日啊……
傅枝放在纸箱子上的手,略一弯曲。
她抬头,目光是那种坦荡荡的:“是小镇上的爷爷,很疼我。但他年纪大了,人今天刚没。”
“啊,这……”许薇小脸一皱,此刻把《好妈妈说给青春期女儿的私房话》拿出来,万般滋味涌上心头。
她这辈子除了养死的小青菜和布偶猫,没经历过什么悲欢离合,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劝,嗓子里的话还在酝酿。
反倒是陆予墨,直接开怼:“傅枝,你跟妈妈撒谎你羞不羞?!”
“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和个狗男人上了辆大众,你爷爷家里什么条件?连车牌号是五个六的大众都买得起!”
许薇和陆予深被陆予墨这两句话喊的小身板一颤,动作神同步的拧了拧眉,随后偏头,眨眨眼,盯着傅枝瞧。
傅枝觉得她妈妈和二哥有点像是在瓜田地里上蹿下跳的猹。
而深入挖掘一手新闻的陆予墨则是觉得自己牛逼坏了,“解释啊,你怎么不接着反驳我了?”
“你这就是心虚!”
大厅内安静了几秒。
随之而来的就是纸箱子里冲破天际的几声“叽叽叽”。
许薇和陆予深再次同步,两个人目光下移,从傅枝的脸上落到了她手里的纸箱子上,好多的小问号。
“接我的是爷爷中过彩票的孙子。”
傅枝把纸箱打开,放到桌面上,“这是小黄鸭,爷爷最后的遗产。”
陆予墨瞟了眼鸭群,这倒确实是小镇里的风土人情。
他心口一哽,不认输:“就算大众说得通,可这十二只鸭崽子,这么大一笔财富!他不给他亲孙子就这么白送给你了?他疯了?!”
傅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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