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人又多,郭医和戴从事也不熟,仅是几年前郭医去戴从事村,给戴从事的那个族父治病时,他俩见过一面,戴从事却是没有注意到郭医也在迎他的人中。
这几天的操练把高长部中各伙人的兴头都调上来了,郭医年纪虽大了,有时也会去看,今天便是看完了操练后,顺便跟曹丰他们一块儿吃饭,然后听到了戴从事来的消息,便跟着一块儿来迎他了。
听到这话,郭医老大不愿意,黑着脸,闷声说道:“董三老那里的黄医,与我同个老师教出来的,他的手段比我高明到哪里去?我早就说了,十天八天必好,这才几天?且等十天头上,你看高从事能不能醒来?至於你那族父,是他不听我言,犯了忌讳,故未病好,与我何干!”
戴从事这才知道,原来郭医也在人堆中。
他面上顿现讪讪之色,挠挠自己肥胖的脸颊,带点尴尬,呵呵笑道:“郭老公,你也在啊。你说的是,那黄医的确不见得比你高明。我只是随口一句,你别在意。”
郭医哼了声,没再接腔。
众人说着话,已到高长住院。
入进院中,到了高长住的屋子外屋,三四个妇人入到戴从事眼中。
这几个妇人都是本村的村妇。高长昏迷已有多日,要仍只靠高况一个来照顾他,明显已是不够的了,故而田壮就挑了这几个妇人也来照顾高长。
戴从事脚步略止,目光在其中一个弯腰的妇人身上转了几转,特别在她因弯腰而翘起的臀上狠狠地剜了眼,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这妇人可不就正是戴黑。
戴黑自数日前欲献身给曹幹,却被曹幹拒绝之后,曹幹、曹丰这院子人多,她一个寡妇,毕竟不好多住,遂於次日下午就回了家,还是回到了她自家去住。
她一个寡妇,带着孩子,如能得到曹幹的接受,也许她就跟着曹幹了,可曹幹没接受她,不管是为了避免再有像高长那个族人那样的义军战士来骚扰她,亦或是为了孩子,她没有其它的选择,只好咬着牙,趁田壮挑人伺候高长的机会,又来伺候高长了。
唯是因了与曹幹曾有过那么一段,再见到曹幹时,戴黑未免羞涩。
羞涩同时感觉到了戴从事如狼似虎的眼神,她越发局促,深深地低着头,往旁边躲了一躲。
她支棱着耳朵,听到曹丰、曹幹和那个陌生胖子等没在外屋多停,往里屋去了,不禁想道:“曹小郎也不知会不会觉得我浪荡?”终究忍不住,偷偷地抬起眼来,去看曹幹。
曹幹的目光也正好在看她。
见曹幹目光温和,似乎没有瞧不起她的样子,反还微笑着向她轻轻点了点头,戴黑赶忙把头再次低下,胸口如小鹿乱撞,绞着手,更是深觉羞耻。
……
进到里屋,高况没在,他实在撑不住了,傍晚时回他屋睡了。
这会儿陪着高长的,是田壮的一个族子。
昏沉的烛光下,高长面如金纸,躺在床上,纹丝不动,仍在昏迷之中。
高长昏迷不醒,戴从事也没法和他说话,就又问曹丰等了几句高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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