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一个行在前头的小头领,挥着刀,大声喊道:“高长目无军纪,擅自带部逃离,董三老命令已下,此回只抓高长一人,余下若肯投降,俱皆饶恕不杀!”
高长笑道:“曹大兄,要不你就把我绑了,献给董丹?不仅可保不死,董三老说不得还会对大兄你大加酬赏。”
曹丰说道:“从事真是好胆色,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说笑。”
高长故意问道:“我说笑什么了?”
曹丰说道:“离开董三老那里,咱们先还乡,再投东海力子都,这是咱们大家伙和从事一起定下来的,咋能只怪从事一人?”
高长说道:“若我死了,大兄等皆可得活,也无不可!”
得了高长的引诱提示,曹丰终於说出了高长想听的话,他说道:“从事莫开玩笑了,从事若是死了,我等没了主心骨,就算董三老饶了我等不杀,早晚我等也会被董三老像赶羊似的驱用着,死个干净!与其如此,不如从事刚才所言,要挡不住来贼,咱们大家伙共死此地就是。”
高长叹道:“见其兄而知其弟!曹大兄,我今乃知曹小郎为何此前寻常,而於近月,却渐渐显出於众人之外的缘故了,这都是曹大兄你的身教之功!”
方才那敌人小率喊出只杀高长一人时,在曹丰、高长左右列阵的这些义军战士中,说实话,未尝没有不动心者,但在听了高长、曹丰的这段简短对话之后,那就是动心的,也息了心思。
曹丰说的很对,高长若是死了,他们没了首领,那么就算是董次仲饶他们不杀,他们的下场也定然将会是十分可怜。既然如此,大伙都是同乡人,还不如要活就一起活,要死就同死便是,也省得好处没落着,反而让留在乡里的家人、亲族被乡人鄙视,在乡里抬不起头来。
高长攒足了力气,奋声厉叱,仗刀说道:“自投到董三老帐下,董丹一再欺凌我等,攻田家坞堡时,次次驱使我等最前,坞堡打下,分给我等的财货却又是最少,我等因是还乡,董丹却不依不饶,又带众趁夜偷袭我等!便是个土人,也有三分气性,这董丹,当咱西乡的男儿都是软柿子,以为可随便任他揉捏的么?今日我愿与公等同生共死,不堕我西乡健儿名声!”
他们的家乡位处在其县之西,因而名为西乡。
高长是首领,曹丰在部中的威望高,他两人身先士卒,阵中的二三十人多也就勇气倍增,他们举起兵器,齐声大呼:“愿与从事、曹大兄同生俱死,不堕我西乡健儿之名!”
这番大呼,倒是把对面来打的那股敌人的气势给沮了一沮。
但是气势虽沮,曹丰、高长等毕竟人少,这股敌人也不过只是略微停了一停罢了,人群中随之爆发出了几阵嘲笑,他们也不再劝降了,便就接着往曹丰、高长这边杀来。
高长又喊道:“不见那蛮牛么?号称勇悍又能如何?刚不还是被曹小郎给杀了么?曹小郎已快突至官道,将杀董丹,董丹一死,贼必溃散,诸君,听我号令!”
众人听到他这话,确实是这个道理,个个勇气更涨,呼道:“从事敢请下令!”
高长说道:“举矛!”
阵中拿矛的便把矛平端起来,拿棍棒的也将棍棒竖提在手,各做好了往前刺、往下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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