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句两句就能说清的,而且当前这些人多是半大小子、年轻后生,也没有必要和他们细说,曹丰因就只说了一句:“还乡路上遇了贼,打上了一仗,因此受了点伤。”
这些年轻后生围着曹丰、曹幹、曹德、郭赦之等,问东问西,说个不停,还有的一个劲的眼往车上堆积的粮食、财货去看,很显然,已经快要迫不及待,想去看曹丰等都拉回来了什么。
被他们围得水泄不通,郭赦之不耐烦起来,他亦着急去见他的父母,便把长矛抄起,往左右拍了拍,骂道:“他娘的,围的老子透不过气了!都给老子滚开!”
郭赦之力气大,此前在村中时,没少打架,这些年轻后生大多怕他,慌忙让出了条道来。
这时,后边的人群已经到了近处。
有几个妇女哭嚎着,往那装着尸体的车子处跑去。
曹丰想着跟过去,作些安慰,但看见了人群中,一个被簇拥着的老者,便只好先将安慰的念头打消,忙迎将上去,整了下衣服,拜倒在地,叩首说道:“阿兄,你咋也出来了。”
这老者五十多岁,相比周围的人,穿的不错,腰间且还围了条革带,挂着几样小装饰,头裹黑帻,颔下蓄须,拄了一根拐杖。这人正是他们本村的里魁,也是曹家的族长,名叫曹郑。
曹郑身边跟了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这男人是曹郑的儿子。
作为曹姓的族长,对曹丰数月前聚众起事的这件事,曹郑当然知晓的,并且他不但知晓,当时对曹丰的此举,他还相当支持,——事实上,也正是因了曹郑的支持,曹丰那时才能顺利地在本村拉起了这支队伍,如果那时曹郑不支持,那么只凭曹丰一人的号召力,他再是在村中有威望,再是振臂,只怕至少曹姓的族人,也没几个会敢跟着他“作乱成盗”。
曹郑叫他儿子把曹丰、曹幹、曹德都扶起来,说道:“我正准备吃饭,听见外边吵吵,说你们回来了,就出来看看。”打眼向曹丰等拉回来的那些车子和跟着曹丰回来的那些义军战士们看了几看,问曹丰,说道:“咋忽然就回来了?回来前,为啥不先派个人说一声?上次听说你们要打田家的坞堡,这是坞堡打下来了,董三老因叫你们回乡歇歇?”
这曹郑在本村的曹姓族人中,和田交在他们族人中的地位相仿,也是既富足,在经济能力上能够左右族人,同时又是族长,在伦理权力上亦能掌握族人。
故而对这个族长,曹丰甚为敬畏,他古铜色的脸庞上满是拘谨,回答说道:“好教阿兄知晓,田家的坞堡的确是打下来了,十来天前就打下了,但我等这趟回乡,却不是因奉董三老之令。”
“不是因奉董三老之令?”
这次回乡的前因后果颇为复杂,曹丰张了张嘴唇,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曹幹遂在旁代替曹丰回答,说道:“大兄,我等这次还乡,虽不是奉的董次仲的令,但和董次仲也有直接的关系。此事说来话长,要不然且先还里,等到了里中,再与大兄详说?”
曹郑是个聪明人,“董次仲”三字入耳,只从曹幹居然对董次仲点名道姓这一点,他就觉出此事之中,必有玄虚,眼从那些车子上收回,落到曹幹脸上,却见曹幹摸着短髭,神色如常。
他知道村外确非说话之所,就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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