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再看这贲休,如看见了一头恶狼也似,对他不由自主的起了惧怕之意,喃喃的,无从接口了。
贲休大笑起来,抛着铁球,顾与左右说道:“这小郎还真是实诚,我说的话,他竟是信了!”
跟着他的那些人齐声笑道:“信了、信了!”
贲休笑道:“这小郎,我是开玩笑的。我杀他,不是为了夺他女儿,玩得尽兴,而是因为我今次之所以来此里,是奉了我家从事之令,来问他们要粮的,可这里魁居然骗我,说他里中已无余粮,而实际上他把粮食藏了起来。你说,他这样做,我不杀他,怎还能成?不但要杀,还只能让他受尽折磨而死,然后挂在杆子上,让周围的乡里都看一看,欺瞒老子,是何下场!”笑问曹幹,说道,“曹小郎,我瞧你是个明事理的,你来说一说,我说的对不对?”
“……足下说的是。”
贲休叹道:“哎哟,我也是不想杀他的啊,这就叫好人难做!”
曹幹与郭赦之一样,而今亦是上过战场,亲手杀过人的人。要说起来,死在战场上的人,死状可能比这里魁会更加凄惨,有残肢断臂的,有脑袋掉的,肚子拉开的也不是没有,可那毕竟是死在战场上的,是两军殊死搏斗后的结果,与眼前里墙上被挂着的这里魁乃系受尽折磨而死是截然不同的。曹幹也是只看了一眼后就不想再看,且觉胃中翻滚,有想吐的感觉。
不过他比郭赦之、丁狗强的是,他的自控能力更强一些,他的脸上并无异状露出,探手抚摸着颔下短髭,忍着恶心,说道:“是,这里魁胆敢欺瞒足下,杀他自是应该。”
贲休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对嘛!所以我就只能把他杀了,杀了后,挂到杆子上示众。”舔了舔嘴唇,像是回味什么似的,又笑道,“不过话说回来,他的女儿的确诱人,让俺们玩耍的甚是尽兴!”问他身后的那些人,笑道,“你们玩耍的尽不尽兴?”
他身后的那些人露出淫秽的笑容,纷纷答道:“尽兴、尽兴!”
贲休哈哈大笑,与曹幹说道:“等你们住下,我把他女儿送你屋里,让你也尝尝她的滋味!”
曹幹知道,这个时候是断然不能拒绝贲休的,便胡乱点头,敷衍着应了两声。
……
进了里门,一股恶臭随着寒风传入鼻中。
循着臭味来的方向,曹幹、郭赦之、丁狗举目望去,看到在里门边上,靠着里墙,横七竖八的堆了好多具尸体。这些尸体有男有女,有老有弱。
亦无须问,这些被杀的人,必然都是这里中的百姓,且其中应是不乏那里魁的亲族。
有了刚才郭赦之小声嘀咕的经历,这一回,曹幹三人没一个出声的。
里门正对着一条土路,这条土路,即是这个村子的主干道。
沿路往前走,路两边的村舍里,有的传出来喝酒猜枚之声,有的传出来妇人的啼哭之声。
几个院子中,或站、或坐的,分有两三个衣衫破烂的壮汉。这些壮汉都是贲休的部曲。看到贲休回来,这些人皆向他行礼。
过了七八间村舍,贲休暂止脚步,指着路边的一个院舍说道:“这院里没人住,你们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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