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跑小修厂去偷铁。
你爸在那儿上班啊,他们跑去偷铁让厂里人抓着了,你爸这脸往哪儿搁?”
张淑珍气的不行,手里鸡毛掸子,又往老二老三身上抽了好几下。
盛希平一听就愣住了,偷铁?偷那玩意儿有啥用?现在也没人收废铁啊。
哎呀不对,他想起来咋回事儿了。
林场学校这几年各种活动,什么冬天捡大粪,夏天捡废铁等等。
因为林场作业量大,机械设备使用率超限,废旧机械零部件也就产生的多。
泥里水里、路边道旁,遗落的废铁非常多。
这年月没有收购倒卖废铁的,场里的工人平时忙,也没人顾得上。
所以学校就发动学生,利用假期的时间去捡废铁。
把从各处捡起来的废铁交到学校集中堆放,然后同意交给林场处理。
把废铁捡回来交给公家,十分提倡,谁要是捡的多,还能受到表扬,脸上有光。
所以学生们都很积极,一个个眼睛跟灯泡儿似的,发现了废铁赶紧捡起来。
这事儿也就怪了,平常不号召的时候,就感觉废铁随处可见。
不说别处,场区里遗落的废铁就挺多。
可一旦落实了任务,那些俯首可拾的废铁,就好像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不见了。
唯独学校操场东边的一隅,废铁堆就像变戏法一样逐渐增多。
“去年夏天就捡了一回废铁,今年学校又布置任务,还规定了数量。
三年级往上,每个人要交不少于四十斤废铁。
咱家除了老六不用交,我们几个都得交,这么多上哪儿找去?
这几天我跟老三都跑去临近的作业伐区里捡了,那也不够啊。
那我们不另外想办法,咋整?”
一直咬着牙,挨了打也不吭声儿的盛希安,在见到大哥后,终于憋不住了,委屈的说道。
“我们去小修厂也不是偷,就是捡那些废旧的零件啥的。
他们不少人,还去烘炉、内燃机库,直接拆零件儿。
有的人还跑去小铁道上,拆路基上的道钉呢。”二哥开口,盛希康也说话了。
张淑珍高高扬起的鸡毛掸子,这回落不下去了。
刚刚盛连成下班回家,就阴沉着脸跟张淑珍说,孩子们跑去小修厂偷铁,被厂里的人抓住又给放了。
盛连成是小修厂的厂长,结果盛家孩子跑去偷铁还让人抓着了,这要是传出去影响实在太坏。
张淑珍气的不行,二话不说就把孩子们都叫到跟前儿来,劈头盖脸一顿揍。
偏偏盛家这几个孩子也都是倔巴头,挨了揍一声不吭,就那么站着。
打过孩子的人都有这种体会,这孩子要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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