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计较,但二十万两检修款,只多不少。”
这一番话,自然令人信服。
谁都知道,新安县堤坝,年仅十二岁的长公主,参与了整个修与建,朝臣们当时很不服气,但长公主拿了《水经注》,与堤坝的图纸,与工部当朝论辩了整整三日。
工部这边也是支持:
“大坝固若金汤,用了不到三年,只需要定期清理河道,加固河堤,自然不会轻易垮掉。”
“若用了不到三年,就垮了,那就不是检修的问题,而是堤坝的问题。”
“二十万两尽够了。”
“……”
柳大夫面子过不去,强辩道:“往年徽港各个堤坝检修,从来没有低于三十万两白银,长公主参与政事不久,理应延循旧例,这样才妥当,也更令人信服。”
他这话也没错。
姜扶光也不辩驳,轻笑一声,只道:“明知不需花大量银钱,却为了延循旧例多花冤枉钱,是当国库的钱都是大水冲来的,把陛下当成了冤大头?”
柳大夫暗暗叫苦,连话也不敢说了。
他不说话,姜扶光却有话要说:“这两年来,岭南战事频发,兵部这边常以国库不丰,户部吃紧为由,婉拒增加兵丁额,延加军饷款项,如今倒是舍得在徽港大坝上花冤枉钱,脑子是怎么想的?”
外忧和内患哪个都重要,兵部叶尚书的脸色挂不住了,却也不好争论什么。
户部那头,但凡一提到用钱,更是把头埋到胸前去了。
但凡同军中相关的事,武将就有发言权,戚凛风并一干武将,连忙附和起来。
“长公主所言甚是。”
“长公主为国库缩减开支,是利国利民之举,怎么到了柳大夫口中,却成了长公主的不妥之处?”ωWω.GoNЬ.οrG
“柳大夫,身为御史大夫,御史台的长官,说话要讲究事实依据。”
“……”
柳大夫,并支持柳大夫的一干朝臣们,顿时都变成了鹌鹑,有银子花冤枉钱,没银子募军,谁敢在这事上头铁?
万一战事出了问题,他们哪个担当得起?
南兴帝一扫朝中众臣:“众卿,对这件事,可还有异议?”
等了一会,没有人开口说话。
南兴帝道:“既如此,有关杭州郡李太守的折子,长公主批阅便没有不尽、不实、不妥之处,众卿可赞同?”
戚凛风率先开口:“陛下英明。”
朝臣们这才纷纷附和。
南兴帝又道:“那么,此事便到此为止。”
柳大夫也是郁闷,长公主批阅的奏折,他们都一一看过,也能挑出诸多毛病,可近来朝野上下,都在忙着巡田事宜,各地也都准备进京朝贺,并无什么大事,再说了,真正的大事,也都是陛下在处理,也轮不到长公主批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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