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他变得滔滔不绝,禁军保持沉默,放在大理石座椅扶手上的头盔将男人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记录下来。两个小时后,禁军走出了房间,穿过神殿走廊里半年前招募的游牧部族的年轻男女。禁军统领在走廊尽头等待,汉尼拔将数据板和羊皮纸卷宗递给他。
“他吐露的信息很少。”汉尼拔说,“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谎。”
康斯坦丁打开文件,听到男人在审讯中发出的哭泣声。他用披覆装甲的手指触碰书吏写成的羊皮纸卷轴。埃利都是一座4000人的原始城市,这座城市里有三户居民遭受污染,除此之外还有近海贸易的游商和附近几个村庄的自耕农地主,神殿附近的空房子都塞满了嫌疑人。考虑到欧贝德时期人类聚落文化与贸易交流的频繁程度,这个数据相当惊人,禁卫修会并不排除有更多潜在信徒未被清缴。
经过审问,这些污染的来源各不相同。
第一户居民的父系血统并不崇拜当地原始神祇,当人类还在岩洞上用手指涂抹牛群与猎场的时候,他们的父辈就已经小心地隐藏真实信仰。他们接受所谓“启示”的时间相当早,线索因为相关人员去世而中断;第二户居民是外来商人,在埃利都繁衍了二十年,他们遭受的污染来自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北部。起初只是逐渐同行业人员的社交活动,后来逐渐被定期秘密集会所吸引,最后获赠一块写满文字的泥板,按照指示来到埃利都定居;第三户居民是埃利都本地居民,城市内直系血亲30人全部都是参与者,他们通过近海贸易的游商带来的材料制造剧毒迷幻药物,然后再由内陆游商贩卖到北方。这个家族最初污染者已不可考,时间掩盖了一切。
尽管遭受污染的来源各不相同,这些人也不知晓彼此拥有类似的宗教信仰,但他们都执行过燔祭。这些失踪案件最早的可以追溯到百年以前,受害者遍布本地居民和外来商,藏尸地点从泥砖房下到附近村庄尚未开发的农田。在埃利都当地的记录中,那个村庄曾经数次爆发瘟疫,症状是器官和毛孔大量出血直到死亡。曾经有一位游商途径村庄后来到埃利都然后在城外发病,当地人挖了个坑直接把他扔进去活埋了起来,那些掩埋游商的人也感染了瘟疫,最后浑身上下腐烂、出血,倒在床上死去。
直到整个村庄都被焚烧,所有人都被杀死,瘟疫才停止传播。所有的一切都在表明,这可能是起类似马尔堡病毒的丝状病毒瘟疫,但马尔堡病毒、埃博拉病毒的起源是在非洲,近海贸易的游商根本不可能抵达乌干达,接触携带病毒的果蝠。
“吾主需要答案。已经发现的信徒数量超出平均值,我们必须弄清楚来源。”
4000人的聚居地对于禁卫修会来说不需要几天时间能够完全排查,但这个时代没有户籍资料和身份证明,滚筒印章的普及率远远不够预期,所有调查行动只能依靠走访。这意味着禁卫修会需要与埃利都的每一户家庭交谈,禁卫修会为此花费半个月的时间来为埃利都的每一户人家制造滚筒印章、登记户籍信息。
“米勒舰长有没有惹出什么麻烦?”
“没有,学校建立很顺利,他把很多时间花在教导那些孩子。”
“让学校吸引他所有注意力,不要让他再干涉修会的行动。”康斯坦丁点头,“尸检结果?”
另一位禁军,汉谟拉比没有穿着装甲。他披着由几层亚麻布织成的厚重长袍,在这个时代,这是最适合的医疗工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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