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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愧是名门高徒,短短几行字的时间,已经恢复了镇定。虽然内心还在翻滚,但至少表面已经看不出来了。
叶彩唐道:“然后我要检查一下死者是否曾有过生育过程,谢哥,你还行吗?”
谢止深深的吸了口气:“怎么检查?”
他第一个念头是叶彩唐不是要把尸体肚子给剖开吧?仵作真是太可怕了,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一个姑娘,这也太狠了。
“主要是看宫口的情况。”叶彩唐道:“就是孩子出来的地方,是否有过生产,宫口是不一样的。”
如果有工具的话,其实不必破坏尸体。但这个年代的工具太简陋,也没有什么仪器,只要对不住死者了。
谢止其实不太理解叶彩唐这句话,但是他决定不要问的那么清楚。他又不是仵作,又不打算转行,何况了解的那么清楚呢。
徒增烦恼。
“这我确实不太方便。”谢止坦然转身:“我还是回避一下。”
叶彩唐也松了一口气,说实在话,她也不想把谢止吓着,或者哭的梨花带雨吐的稀里哗啦,还得照顾。
谢止转过身,只听得背后一阵一阵的声音。
本来也没什么,但是这声音顿时让他联想到了刚才的画面,本来心里好容易好了一些,又翻江倒海起来。
难怪夏樾不来,谢止心里骂道,肯定是早就知道,自己不愿意来受罪,才让我来。
不得不说,谢止这一刻真相了。
正在书房看卷宗的夏樾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这么热的天,总不能是着凉了吧。他摸了摸鼻子,明天让林婶炖个老母鸡汤吧,补一补身体。
叶彩唐的声音打断了谢止心里的咒骂。
“死者果然曾经生育过。”叶彩唐道:“可能还不止生育过一次,但是时间比较久远,具体时间不能断定。看宫口恢复的情况,也有三四十年了。”
之前倒是疏漏了一点,只知道惠妃肯定是没有孩子,这才会出宫为尼。但她是否有生产,甚至大月份的流产过呢,也不知夏樾拿来的资料里是否有这些的记录。
谢止哗哗的记着,一边记,他一边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
脑子里图画一帧一帧的过去,各种血肉模糊,心肝脾肺肾……其实他知道不能想,师父第一天就告诉他,干他们这行的,最忌讳想太多,但是真的忍不住。
叶彩唐检查完之后,开始给切口缝合,仵作不是屠夫,不是管杀不管埋的,缝合使尸体尽量完好如初,是对死者尊严的尊重。
一切都收拾好,叶彩唐这才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谢哥。”叶彩唐道:“开门透透气。”
血淋淋的手套脱了下来,口罩面罩帽子都脱了下来,染了星星点点血迹的罩衣也脱了下来。叶彩唐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天色已经不早了,这个屋子只能晒到一点夕阳,叶彩唐站在门口伸展了一下腰身,谢止一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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