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马晋的问话,身体一颤伏身跪地,叩头道:“老臣该死!”
户部尚书张行与。此人历经宣武、昭武、神武三朝,任户部尚书已达十年之久,能力到是甚为出众。但为人圆滑,缺少担当,又性好渔色。损公私肥的事没少做,但其能力出类拔萃,因此深的昭武帝喜爱。到了马晋这里又因缺少堪用的人才,只用让其继续留在任上。
“你该不该死那是大理寺的事!朕问你!朝廷的盐引为何会滥发?”马晋冷声问道。
“回陛下!因为国库入不敷出,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多发盐引,以弥补国库亏空。”
“那为何今年盐税却只有不足六百万两!”
“老臣……老臣……实在是盐政积弊已久……老臣……无话可说……”张行与跪伏余地颤声道。
看着张行与颤颤发抖跪俯于地的样子,马晋自然知道盐税一事牵涉重大,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享用这块肥肉,根本就不是他这个户部尚书能管的了的。
“你起来吧!众位爱卿可有什么想说的?”马晋有些厌恶的让张行与起身,又对其他人问道。
此时长孙无忌出列道:
“启奏陛下,自太祖立国之时朝廷便将盐全数官产。太宗时为了解决边军粮饷紧缺,太宗下旨盐商可向边军缴纳粮饷,换取盐引。然后持盐引到盐场支盐,谓之为开中法。此法有二利,一是边军粮草无需朝廷筹措而自给自足,二是可以让朝廷官盐行销天下,无滞销之忧。但到了先帝昭武五年户部尚书刘琦取消纳粮到边改为纳银取引之后,我朝盐政便彻地败坏……”
参政徐瑾闻言也上前奏道:“陛下,当年宣帝数次征战南北,为我大周扩疆万里,我大周仍四海升平,此法居功至伟!”
马晋听到此处,不由问道:“如此良法,为何后来会崩坏了呢?”
长孙无忌直言奏道:“回陛下,一则盐引泛滥,引比盐多,导致盐商只能等盐,有的盐商手中竟然持有五十年前的盐引,可见盐商等盐之苦!”
“二是宣武以后,大周国势强盛,边关安宁,开支较少,使得官盐滞销。朝廷无法,只能允许盐商用银直接买盐场之盐,此为刘琦改变盐法之首因。
三是盐价高而粮价低,利差数倍以上,盐商获利颇丰。江淮之盐虽居天下之半数,但盐商却尽为并雍之人,为江淮官商所忌。刘琦扬州人也,大倡纳银取引之法,其岂不知朝廷转运粮草之费,数倍于纳银取引之所获?其实乃私心作祟!”
听了两人诉说的前尘过往,马晋基本明白了盐政崩坏的初因。便问道:“如果朝廷要改革盐法,应该如何做?”
长孙无忌肃容回道:“回陛下,臣主政一年来,朝廷每次发放盐引,都是按照盐场所产盐的总数发买。因盐引可以买卖,加上历年积攒之下,未支盐引十之**都握在朝廷勋贵和世家大族的手中,盐商只能受其盘剥或另行向盐司购买盐引,致使盐引超发,此为盐政大弊之一。”
“而私盐之利,也在豪商巨贾,世族勋贵之家,其“勾结官府、豢养武装,与盐司税丁抗争夺利”,使得地方难制,此为盐政大弊之二。”
两条说完,马晋脸色已经铁青一片。此时淳于彦突然跪地奏道:“臣查扬州盐铁司去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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