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怜欲与想咬一口的冲动全调起起来,那才是人间尢物。
太文雅和太罗索了,用五个字形容最好:骚并清纯着。我的个爷爷,苏西坡的字,就能给人带来这种通感——无法形容,却直击心灵。
汪一鸣的字要是跟西坡体相比,那真是天上地下,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比比就知道,这是一个炒作的人间。
出了客厅,我往药店走。只见一排等待看病的人坐在大厅,还有一些人正在忙着抓药。我正想离开,突然听得见有人在复式楼的二楼喊:8号。
一个女人起身往二楼走。
如果不是女人上楼的声音吸引了我,我会回书房听他们聊天的。
那声音格外响,我一望,竟然是木楼梯。
这现代化的洋楼,怎么装个木楼梯?
我忍不住跟着女人往木梯上走。一个正在替病人抓药的男子叫住了我:“喂,不懂规矩啊,一个一个来。”
我道:“我不是看病的,是弘一道长的徒弟。”
那男子还是用手招我。我从楼梯上退下。
男子再招手,我走过去,他笑道:
“您是客人罗。等一分钟,我带你上去。”他忙从柜台后出来,朝楼上望了一眼,才带我上去。
上得二楼,是一个小厅。一位像极了苏西坡的中年男子,正在给女人开处方。还有一个帮手样的男子坐在一旁。
直到那女人拿了单子离开。领我上楼的人对中年男子说:
“大哥,这是弘一道长的徒弟。”
中年男子伸出手:“欢迎欢迎。我爹昨天就说你们要来。”
“我叫万山红。”
中年男子说:“我叫苏醒。”然后对帮手说:“叫九号。”
“没打扰你吧。”
“没事。”
我问道:“为什么要到楼上看病呢?”
他没有回答我。好像入定了一样。
我有些尴尬。帮手也不说话。一会儿,上来一个男人。
苏醒对男人说:“耳鸣,健忘,头晕,莫名烦躁,容易发脾气,腰膝酸软。是不是?”
男子说:“全对。我看了好几家大医院了,总是治不好。”
我耐闷,当医生的不望、不问、不闻、不切,病人坐下就直接说症状,这病是怎么看的呢?
我正想着,苏醒拖起长长的调子:“枸杞子25克——,山药50克,粳米100克……”
帮手样的人在处方上写,写好递给病人。
苏醒叮咛道:“大火煮开,换小火煎,早晚各一次。连服七天。”
帮手说:“下面没人了。”
苏醒抱歉道:“对不起啊,病人有的是赶几十里上百里路来看病,为了让他们早点回去。怠慢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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