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红了,纠正道:“我也是来学习的。”
老道用冷冷的眼光直视我。好像我是来混吃的。
第一天不认识也罢,到了第二天,仍然没人理我。
这三十多人,原来是个江湖。这其中,有些人原来就相识,下了课就聚在一起交谈,抽烟。有些人原来就有些名气,根本不理搭别人。
而且,没有一个白骨精,连老的、丑的、胖得像头猪的……都没有。
我想和他们聊聊天,人家要理不理。聊两句,天就聊死了。
上课情景让我吃惊:我坐在倒数第二排,朝前一望,没几个人听课,差不多都在玩手机,有的人还随便走出教室接听电话,甚至整节课再也没回来。
更怪的是,老师只管讲课,你听不听,他无所谓。
只有我是个异类,上课爱提问——钱是师父出的,一旦回去交不了差,那怎么对得起师父?
我一提问,课堂就有很多目光朝我射来。几乎我提每一个问题,所有的目光从正面,背后,侧面射过来——说实话,简直像围观一头怪物似的。
嘲笑,嘲弄,不屑的目光像一团团火球射来,烤得我全身灼热。
但我还是要提,不提我不懂啊。于是,我每次提问,教室就会发各种怪笑。有的像半夜突然传来鬼叫,有的像过年猪在就义前的哀嚎。
我恨不得打个地洞,自己钻进去。他们怎么基础这么好呢?从来就不要问,一听就明白,就我这么傻瓜?
第三天下午,我一个人坐在房间发呆,呆久了,心像被什么压着,便一个人走出房间,走出宾馆,准备到外面透透气。
这时,我发现第一天晚餐时坐我左手边的男子,正坐在花圃边的木椅上吸烟。使鼓起勇气走过去。
凭我的观察,此人也是一个异类。
“你好。没去走走?”我笑道。
“是啊。好像你也不喜欢出去,是吧?”
听闻此言,我心中一喜,说明他对我的一言一行早就关注了。便说:“我基础差,只想学点东西,没心思游玩。”
他指指对面的石凳:“坐吧,你叫万山红?”
我有些感动,人家连我的名字都记住了,忙点头道:
“对对,你呢?”
“我叫常南溪。”
“取自刘长卿《寻南溪常道士》一诗吗?”
他认真地打量了我一番:“你还读了不少唐诗啊。”
两人坐在那儿交谈起来。原来他参加过许多培训班了。他说培训班只要认真学,总会学到一些好东西。不过,绝大多数人是来镀金的。具体到这期培训班,大概真来学的,就只我们两个人了。
我忙问:“此话怎讲?”
他笑道:“当下命理、占卜、风水界也不是一块净土了。有几个真正做学问的?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他们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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