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两位数还是三位数就行了。”
她半天才回答:“在倒手指,到现在还没数清楚。”
我扑哧一笑:“你还蛮幽默啊。”
“跟你学的。”
我们就这样东一句西一句地调情。
直到她说:“对不起,没电了。你好好睡吧。”
我一看墙上的挂钟,我的个奶奶,爱因斯坦的时间相对论,估计是谈恋爱得到的启发。
我们聊了两个钟头。却感觉时间过得太快。挂了电话,我睡不着。只好看书。
看得迷迷糊糊,觉得在沙发上睡,还是不舒服。抱着被子进了客房。倒头大睡。
第二天早上,我被秀秀的电话催醒。
她笑道:“给你泡了一碗面,在微信里,请接收。”
我才想起,应该出去吃早餐。
出了院子,往东走几步,就有一个早点店。
碰上“人参专卖店”的静静,她吃惊地望着我:
“你家开早餐店,你还出来吃呀?不被你姐姐打一顿啊?”
我姐的厉害,竟然声名远播到这条街上来了?
我笑笑:“她不打人,很温柔的。师父一家出去了,我在这边守院子。”
几个邻居听了我们的对话,关心地问道:“你一个人睡,怕不怕啊?”
一个准大师,岂能说怕?
我哈哈大笑:“我还从来没有看见过鬼,真想见一次。”
他们相信,因为师父的形象太高大了,想必这徒弟一定学了些旁门左道。
回到悠然居,坐在客厅,没一件业务。
想想也对,离过年只有十多天了。该结婚的,上梁的,搬家的,都早已“该”完了。
除非突然死了老人,来择个下葬日子;或者住在医院,将死没死,来测个字,能不能吊着这口气,过完年再死。
除了这两种情况,几乎用不着来悠然居,所以,没什么生意很正常。
我也不想有什么生意。这些又不是什么好生意,对别人家来说,都是很痛苦的事情。
我就枯坐。
幸好左邻右舍中有些闲人,进来陪我聊天。他们对师父家知根知底,聊着聊着,不免向我讲些师父家的往事。
比如,他们围绕着师父师母到底是去上海还是深圳,开展了讨论。有的人说一定是去了上海女儿家,有的人说,那也不一定,是去深圳儿子家。
我说:“去了深圳。”
他们都不可思议,说我一定记错了。应该去上海。
作为一个准测字大师,懂得“从微知著”。他们这争论,又是什么意思呢?儿子和女儿,去哪一家都正常。
我望着他们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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