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吧,进了长安城,事情还多着呢。”阿芙一挥手,车马再度徐徐行进。
……
帝京长安,恢弘广阔,定鼎之基永固。百八里坊,仰稽玄象,无穷之业在斯。
即便见识过屈支城的繁华兴旺,但是与长安城相比,不禁觉得过去身处偏鄙小城。出入长安的车马人潮,数目众多,以至于里坊间的宽阔道路也显得拥挤起来,排队进城的行人商旅更是绵延开来。
好在程三五一行无需等候城门关检,阿芙命人传话,得知是内侍省人手,城门令史不敢阻拦,立刻单独放行。
“你们在长安这段日子,打算在何处停留?”进城之后,阿芙询问道。
程三五望向苏望廷,听他说道:“我们会在城东崇仁坊的王氏客邸停留一段时日,准备拜见陆相。”
“崇仁坊?是王首富家的客邸?”阿芙含笑点头:“我明白了……程三五,你可不要到处乱跑哦,长安不比西域,这里管得可严了。”
“怎么在你嘴里,我跟小孩似的?”程三五埋怨道。
“真是大人就不会这么答话。”阿芙挥了挥手,几名骑手护着青盖车就此远去。
令人心存不安的母夜叉离开,苏望廷也放松不少:“长青,你现在就要去玄都观么?”
“我不急于一时,道举要等明年开春才办,荐书过两日再送也不迟。”长青言道:“不过难得来一次长安,我也打算四下游历一番。”
“若是方便,不如带上老程?”苏望廷说。
程三五不解:“老苏你不用我帮忙吗?”
“我不可能立刻见到陆相爷,还要上下打点一番。”苏望廷有自知之明,想要拜见陆相的人恐怕能扰长安城一圈,如果自己不做些准备,只怕几个月都见不到。
长青与程三五对视一眼:“我没所谓,就当是带他长长见识。”
苏望廷拨转马头,说道:“那就出发,就不知那王首富是否还记得我?”
……
朱轮青盖车经过重重里坊,一路来到长安城东北的翊善坊。
长安城东北一向是皇亲国戚、高门显贵的府邸所在,往来此间不乏香车宝马。里坊内侧,高阁绮楼中时有歌舞唱和之声传出,想来是世家子弟置酒作乐,浑然不知贫苦忧愁为何物。
阿芙对这些境况视而不见,等车马来到翊善坊,整座长安城的喧闹繁华、升平盛世,似乎都与此地无关,一股看不见摸不着、却能透入心底的阴森寒意,仿佛笼罩了整座翊善坊,坊外车马行人亦是寥寥,就连蛇虫飞鸟都本能避开此地。
翊善坊靠近宫城,原本是部分太监的居所,当今大夏天子重用内侍省,使其权柄大增,因此翊善坊也被改为内侍省办公衙署,返回长安的绣衣使者,全都要来翊善坊上报消息。
阿芙下车登门,气质全然变了,尽管仍旧一副高门贵女打扮,可她身上散发的阴冷气息,与翊善坊本身尤为契合,一些路过的内侍省吏员见到她,立刻驻足躬身,丝毫不敢擅动妄语。
阿芙一路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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