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沟壑纵横的土丘怪岩,内中洞窟密布。
“程最初就是在这救走彭宁的!”赤阳说。
听到彭宁的名字,阿芙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位内侍省的绣衣使者,最后死在了红沙镇,而且就是自己见死不救。
暗自叹息,阿芙赶紧前往土丘怪岩,内中洞窟岔路甚多,常人深入的确容易迷失方向,但阿芙莫名有种微妙感应,没有理会地上或昏厥或渴死的寻宝人马,径直来到深处,惊见一处被流星炸出的大坑。
而在大坑中央,矗立着一块漆黑如炭的岩石,阿芙匆匆赶去,发现这块岩石似乎经过烈焰灼烧与巨力压实,因而变得无比坚硬。并且此物向外散发着异样气机,修为不足贸然靠近,魂魄受扰,会失神昏厥。
抬手抚摸漆黑炭石,阿芙运起玄阴真气,感应到炭石之中有一团极微弱的纯阳气机。她惊喜之余不敢过分激动,凝注心神徐徐度气,好似往常合气双修,阴阳往返,缠绵难分,从而壮大彼此。
随着纯阳气机逐渐壮大,阿芙能够感应到粗糙脉络与残破骨架,仿佛就是一团被彻底打成碎糜的血肉,几乎没有人形可言。
好在阿芙当年习武之初,曾以秘法为自己拓脉凿窍,如今方能将混乱破碎的躯体梳理重构。
这一番度气便是接连三天三夜,赤阳在旁护法,将后续来到的无知之辈统统赶走。
数个昼夜过去,漆黑炭石的外壳渐渐剥落,显露出内中一名屈身蜷抱的男子,身姿雄阔,但体魄皆伤。
当程悠悠醒转时,睁眼看到一双再熟悉不过的碧绿眼眸,满含泪光,他苦笑道:“总算回来了……”
阿芙二话不说,一把将程抱住,两条手臂紧紧环抱,挤得程喘不过气来:“松、松开些!”
惊觉自己失态,阿芙赶紧松开,十分利落地擦去泪水,然后一巴掌掴在程脸上,抽得他一脸发懵。
“你干嘛打我?!”程又痛又疲。
“我就打你!”阿芙骂道:“免得你自以为是地去牺牲!”
“牺牲?”程笑了一声,无力躺倒:“我前半辈子在太一龙池里受尽折磨,好不容易逃脱,怎么会一心想着牺牲?我不是拂世锋那些满脑子舍生取义的疯子,我就是在找保全性命的法子。”
“你,保全性命?”这时赤阳也化为人形来到,讥讽道:“我还不了解你?跟闻夫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家伙!”
“我承认,我很像闻夫子。”程叹道:“可我如果仅仅如此,就不可能回得来!”
阿芙换了个位置,扶起程,让他枕在自己大腿上,轻声问道:“你为什么满身是伤?要不是你我过去双修,恐怕没有人救得了你。”
“我跟饕餮拼命去了。”程回答说:“拂世锋那柄神剑能够将饕餮从我身中斩出,此事我早有预料。为了彻底根除饕餮,也是为了毁去太一令,我选择打开天门,直接穿行到其他世界,这样也免得任何意外干涉。”
“饕餮是你另外半身,我如果没猜错,你们两人武功修为应该完全一致,难分高低。”阿芙说。
程叹道:“对啊,我们两个彼此肉体几乎是毁了又毁,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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