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这些。”贾璘谦辞道。
聊了几句,冯紫英招手叫来丫鬟,对她低语了几句。这名丫鬟捂嘴一笑,匆匆地走出了屋子。
冯紫英随即低声说道:“戏班的小旦,为人洒脱,很值得交往。”
“冯兄的朋友,自然不会差。”贾璘附和着说道。
不多时,随着一声柔和的问话“公子的贵客在哪里”,一个长相俊俏的少年,出现在屋门口。
冯紫英立刻起身,拉着他的手,再转头说道:“璘兄弟,这位是我的好友蒋玉菡!”
贾璘连忙起身拱手:“幸会。”
蒋玉菡,又称琪官,身份在当下是极为低微的戏子。可这个身份很低,却因为人人喜欢看戏,戏子的交往层次并不低,甚至可以交到官贵阶层。
贾宝玉号称“须眉都是浊物”,但以他和蒋玉菡等人的交往事实来说,却并非如此。
现在贾璘遇到了这位长相俊俏的少年,也在心里为他叫个好:蒋玉菡的出身低,却自有向上奋进的气势。
不甘于生活现状,甚至不甘于天意,原本就是人们与生俱来的心理。出于对未来的考量,这人也暗自在城外买了一些田亩。
彼此熟识名姓,三人重新落座,冯紫英的状态更加欢脱。蒋玉菡并不拘泥,偶尔清唱几句。
看着他眉目传情的样子,贾璘为之暗赞不已:并没有化妆、换衣,这琪官就已是风情万种的样子了。
几人说笑开心,再又连喝了几大杯酒。
酒液的度数不高,喝得多了也是不禁。贾璘终于忍不住,只得起身告辞:“感谢冯兄款待,小弟因为要远行,要回去准备。”m.
冯紫英阻挡不住,只得遗憾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敢多留。”
蒋玉菡喝得面颊绯红,神情极为妩媚。
他乜斜着眼睛看过来:“解元哥儿,何时再能见面呢?”
想了想,贾璘认真地说道:“时间确实不好定下来。但我去江南,都说那里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况且,戏曲是在那边发展、繁衍起来的,必也有许多名角。我若有幸得见,回来后必会说与琪官听听。”
“我并不在意这些。只是祝愿解元哥儿来往顺风,安然返回。”说罢,有些醉酒的蒋玉菡眼神流转,泪光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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