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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氏开口打破了沉默:“老爷毕竟才会来,我就命丫鬟打水来盥洗。”她的话说罢,贾珍的三个妾室佩凤、偕鸾、文花,先就各自摇头摆脑,对贾珍挤眉弄眼地暗示着。
贾珍再不理会,径自站起身来说道:“我先去拜会一下北静王。”说着,他略作更衣之后,带着小厮出府而去。
此时的北静王,似乎也已忍耐不住。宫里接连出事,尤其是太上皇宾天之后,北静王水溶就想着是否可以浑水摸鱼,譬如找机会拉拢更多的人,去捧抬四皇子轶行。
水溶这样也并非妄想,因为皇帝轶正的整顿动作太大,别说当初反对轶正登基的,就是认同甚至辅助他登基的一干朝臣,也是各自战战兢兢。
眼见轶正“失道寡助”,水溶再通过各渠道得来的回馈信息,知道他身体也是大为欠安,自然就要加紧私下里的小动作。
太上皇的另外两个儿子轶端、轶行,此时不仅健在,更还身体都很好。若论聪明才智,水溶认为哪个都比轶正要强得多。尤其是太上皇四子轶行,更是之前与老北静王关系亲密,也是现在的水溶颇为看好的皇位继承人。
至于目前轶正的小太子垚彦,水溶并不认为轶正若真的驾崩,那个只能被当做皇后李韵如及外戚李氏傀儡的娃娃,能够为大成带来什么好局面。尤其是在大成与鞑靼、金人都有交战的时候。
水溶的这些心思本就早已形成,现在更要加紧实施。他正与亲近的人密议着,忽听有人密报“宁国府威烈将军造访”。只是嘴角撇了撇,他立刻吩咐邀来密室会见。
两人见了面,贾珍就知道自己的猜测不差:若无隐秘事,水溶何必在密室会谈?
就此胆气壮了许多,贾珍只哀叹父亲飞升,自家威势顿时少了很多。旁的自不必说,就是连冷子兴那样的微末官员,也敢总来骚扰。
听了这话,水溶不禁笑道:“威烈将军这不是在气恼冷百户,这是在埋怨小王呢。”
贾珍连称不敢,水溶再轻松地笑道:“冷百户是内稽厂的人,也就是太上皇的人。偏小王对太上皇又敬重至极,那冷子兴因此对小王倒也听话。”
听了这话,贾珍先是故作才知道,再就拱手说着“竟然如此,多有得罪”,又低声说道:“王爷若能解得在下愁烦,甘为犬马驱驰!”
水溶就此得意,随后说道:“威烈将军也是结交广泛,自然也会听说四王爷诚敬太上皇,再就颇有仁德之名?”
两人已经说到了密探的核心,贾珍随即略微蹙眉捋须不语。之所以如此,是他还本着原来贾氏的心思,想着若得机会还是要保二王爷轶端的。
但眼下水溶既然答允解除自己的愁烦,贾珍必要给予回馈。假做咬牙反水之态,他随后拱手说道:“王爷明见,绝非我等愚拙之人可比。某或不才,但一份忠心就都献给王爷与四王爷!”
水溶暗松口气,再看着贾珍点头微笑,心里却暗道:你无德无才,又是个不忠心的可知。即便将来我事功成,你至多能保住安逸也就罢了,再别妄想更要尊贵。
贾珍自然也有心里的小九九,那就是一切向钱看。甚至,将来风云突变的时候,是二皇子轶端继位,还是四皇子轶行登极,那又是此时难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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