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兴自然有许多办法可用,原本心惊不已的荣国府那边,也就随着贾珍父子的呈供,先就“不见了”贾赦,随即就是贾琏、贾琮、邢夫人、王熙凤、巧姐儿、莅哥儿,以及贾赦的几个侍妾如嫣红等人,荣国府东院就此为之一空。
没几天,“敕造荣国府”的匾额也被有关人员从荣国府的大门门楣上取走。府里从贾母到贾政、王夫人、赵姨娘、周姨娘、李纨、贾宝玉、贾兰等人,都知道大势已去。
贾政随即辞官待罪,贾母等人先是同样请辞诰命身份。好在宫里有贾元春与南安老太妃多少可以撑一撑,只有贾母因为是先国公夫人,又已是高龄而保住了头衔,王夫人本来头衔不高,再因贾政辞官,也就立刻被收回。
再没几天,果然就有贾赦、贾珍等人供述称,敬献的药物中有超量的丹药成分,也就罪名坐实。
贾珍本就是纨绔了半辈子的纨绔子弟,既是存了必死的心,再也受不得狱吏的折腾,没多久就气息奄奄地死于狱中。因为罪名暂是未定,狱吏就以其“畏罪自杀”为由呈报。
有了贾珍之死,贾赦与贾蓉在牢狱内的待遇也就稍好一些。但罪名沉重,审核的结果是“明知有伪仍然敢献,其心当诛、其身该杀”。贾珍已死再行枭首之刑,随后于城外“化人场”焚化;贾赦与贾蓉暂被处以斩监候,暂被继续关押;两府府邸由官府罚没,家资与各处田庄一应充公;相关贾氏势力人等,皆受到不同程度处罚、譬如原管家赖大的家资罚没,赖尚荣被免职入监;贾政等人也全部收监,唯贾母年高再又诰命身份不必……
敕命下达,荣国府随即遭受之前不久的宁国府的一般待遇:从贾母到上千仆婢早就被官兵封闭府内,此时只有惊叫连声地眼见虎狼士兵、官僚们蜂拥入府搜检、查抄。
的确有做个模样的官员,拿着纸笔做个记录。但无数金银细软,都被不同人等塞进了袖内、怀内。即便贾母等人亲眼所见,谁敢对此支吾一言?
贾政与王夫人身具枷锁,连带赵姨娘、周姨娘、李纨、探春、惜春、贾宝玉、贾环、贾兰等人,一再哀哭着拜别了贾母。
除了周瑞一家被秘密接走以外,府里连主子带奴仆全部暂被收押。
贾母身边只允许留下来鸳鸯、鹦鹉、玻璃、翡翠,另有白氏老媳妇等两个老婆子,再就是此时仍是尼姑妙珰身份的秦可卿,没有被带走——或是因为她的化外人身份,更或许就是忠顺王有了暗示。
贾母身处空荡荡的荣庆堂内,可谓是心肝俱碎,只有大哭着说“愧对先国公与贾氏祖辈”。
她还没哭完,就有宗人府与礼部官员相继近前,冷着脸说道:“荣国府自今日起封禁,老太太可转投亲眷。此事最终或者未必有目前之严重,却也只有明确之后,才好让老太太安心。”
鸳鸯哭着大胆哀求道:“若能在府里后院住个仆役的小院也就罢了。”
就有人近前要打,贾母随即说道:“我们这就出府,绝不给诸位大人再添一丝麻烦。”
被秦可卿等人搀扶着出来荣国府,贾母回头望着大门上空荡荡的匾额位置,再就放声大哭不已。
好歹劝住了她,但众人的确不知道该投奔何处。一众亲戚家大多遭到不同级别的惩处,谁还敢于此时收留贾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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