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谦逊有礼的年轻人,这是完全不讲究两厢情愿,从自己身上硬刷名声?
有那么一瞬间,张老先生也恍惚了,自己和被打的三家名妓似乎没区别?
然后他看向冯时可,面具后的眼睛里发出了求救的信号。
想看笑话的冯二老爷双手笼袖,两眼望天,欣赏着门额上的“天香”两字,仿佛没有接收到求救信号。
张幼于被迫营业,便开口道:“且让老夫看你到底有几分才华,来对句!一个字,红!”
林泰来想都不用想,直接说了一个最常见的对法:“绿!”
“红花。”张幼于再次加字,还是很平常的字眼。
从所用的字眼可以看出,张老先生就是拿小童蒙学的字词糊弄,根本不打算给林博士出彩的机会。
甚至还可能是暗暗,林泰来就是个蒙童的水平。
这么简单的字眼,林泰来还是不用想,就对上了:“绿叶!”
“太俗!”张幼于鄙视说。
于是林泰来再对:“绿树!”
张幼于故意嗤声讥讽道:“还是太俗!你就这点水平,还想打遍文坛?”
林泰来忍无可忍,终于解放天性,不走寻常路的对了一个:“绿帽!”
张幼于迟疑了一下,勉强笑道:“红花对绿帽,这才有意思了!”
在旁边看热闹的冯时可插话说:“这也能算工整?“
张幼于反倒替林博士解释说:“看那行院卖笑人家里,是不是经常用花来比喻美人?比如花魁娘子,又比如名花榜之类的。
但同时,行院人家里也有男性,冠以龟奴忘八之类的称呼。
当年太祖高皇帝有旨,此辈人物必须带绿头巾,以示与良家子区别。
所以这就叫绿帽啊,与同为行院人物的红花相对,有什么不工整的?”
冯时可下意识轻轻点头,这样说来,真算工整?
张幼于瞥见轻轻点头的冯时可,又出了一个上句:“刚才被打断了,那就重来!上句是轻轻。”
林泰来仔细想了想,如果对“重重”,只怕又要被嘲笑为俗,便换了个词对道“细细”。
“轻轻点。”张幼于加了一个字。
林泰来寻思,点可能是雨水的点,那朝这个方向去预判,就强行对了个:“细细吹。”
如果下面是“雨轻轻点”,就接着对“风细细吹”,没毛病!
“轻轻点猪头!”张幼于却不按常理加字,指着冯时可很戏谑的调侃说,算是对刚才求救无果的报复。
林泰来下意识的对道:“细细吹细细吹凤箫!”
张幼于愣了愣,你小年轻,竟然比老夫还变态!社学蒙童级别的对句,你也能强行开车!
旁边看热闹的冯时可也愣住了,这林书手果然不是正经人!这对句绝对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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