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层有用的保护壳。
万一遇到那种必须付出代价,才能稳住对手的情况,可以果断牺牲掉大哥,让大哥去死!
作为小弟下级,若想在江湖中真正保全自身,必须有这种觉悟。
这小奉先,比吕奉先本尊还狠,吕本尊虽然动辄杀义父大哥,但黑锅也都是自己背着啊
斟酌了片刻后,高长江才答道:“那边堂主善意也不好过于违逆,坐馆不妨领受一个副堂主,独在一都坐镇,听调不听宣!”
其他手下们纷纷叫道:“坐馆若不愿上位堂主,当个副堂主也不错!总堂若不许,我们就去总堂请愿!”
林泰来久久无语,林副堂主?和林教头一样,似乎也不太吉利?
“走了!一起吃酒去!”林教授看看天色近黑,华灯初上,到了夜生活时间,便带头起身招呼说。
虽然凭本事忽悠来的三百银子,大都计划用来买通县试和府试。
但林坐馆也明白,现在凝聚手下人心的最佳时刻,今晚这顿必须要安排。
次日,宿醉醒来的林教授,带着残存的酒气和脂粉气,从纱帐里爬出来。
然后他带着块破烂牌匾,又一次前往县衙,括号吴县县衙。
新入伙的高长江暗叹,坐馆只拿受不受堂主之位这个问题来考验自己,但却不问今天去县衙的事情。
这说明,坐馆还没有完全信任自己,自己想在社团里真正坐稳,还任重而道远啊。
不对,自己为什么会想要在社团坐稳?原本不是想着,先忽悠几天,等坐馆麻痹大意后再跑路吗?
难道年过三十的自己也有一颗叛逆的心,被坐馆的特立独行气质吸引了?
却说林教授进了城,来到吴县县衙,那真是“道路以目”。
有诗云:行者见教授,下担捋髭须。少年见教授,脱帽立踟蹰。衙役忘其务,小吏忘其书。来归相怨怒,不敢怪教头。
县衙东院不同寻常的静悄悄,连县丞二老爷都不在判事厅里,只有章粮书在粮科公房坐着。
满身酒气和脂粉气的林泰来提着破烂牌匾,走进了粮科公房,又故作诧异的问道:“今日人都去哪里了?怎么连二老爷都不在厅上?”
章粮书咬牙切齿的说:“托你的福,连二老爷都称病不出了,你现在有何感想?”
县衙钱粮系统里,能躲事的都躲了,唯独他这个林书手直属上司躲不了。
倒也不是别人怕事,主要是官场中人有个特性,习惯于按照惯例处理问题,这样出错概率最低。
但如果遇到没有前例可循、而且非常怪异的问题,一般就先躲为敬,暗地里观察明白后,再做出决定。
听到章粮书的问话后,林泰来的神情突然变得沉郁起来,语音低沉的说:“在下的感想就是,我离死不远矣!
像我们这样的游侠儿,也就能在乱世蹦跶几下,而在太平年月里,游侠名声越大越难得善终,譬如汉武时之郭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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