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会不会在地府受惩罚呢？”曲灯忽而垂死病中惊坐起，想起殷迟以前的名声，修罗长公主。

这得杀了多少人才会被人叫做修罗？

苍星晚指尖转了个圈圈，书房里飘出来一本《奈特人体解剖学彩色图谱》，摊开之后稳稳当当盖住了脸，也挡住了光。

她笑着调侃曲灯：“怎么，心疼啊？”

“瞎说！”曲灯跳脚，“那个不讲道理的死女人，我会心疼她？！”

不止不讲道理，还很笨，她那个弟弟是多么扶不上墙的阿斗，让她去和亲，她就去？

镇国长公主的威严呢？

这镇国两个字是镇了个空气？

“那你想那么多做什么，还不愿意去投胎？”

“我就是气不过，有些话想问问她。”曲灯又坐了回去，脑袋枕着胳膊，声音有点闷闷的，没有平日里的半点娇气，“想问问她是怎么想的，我说了我可以陪着她一起去，她还是要把我打晕，送到江南。”

结果呢，和亲没有换来和平。

在位的皇帝荒淫无度，整个空国都很动荡。

最后空国有没有败落曲灯不记得了，她当鬼的时间太久，除了跟殷迟有关的事情被铭刻在骨血里，其他不那么重要的记忆，都遗失在了岁月里。

“老板娘，你还没回答我呢！”曲灯又支起了脑袋，“殷迟会在地府里受惩戒吗？”

苍星晚指尖动了动，掐了掐指，“不在。”

镰刀：［宿主，你不是说你不会玄门术吗？！你刚刚在做什么？你在掐算！］可算被她抓住了吧！

苍星晚淡定回应：［你看错了，玄门术是什么，我不懂的。］

镰刀：［……］

“那你能帮我找到殷迟吗？”

“你跟地府有赌约，不能。”

这样的对话其实苍星晚跟曲灯之间进行过无数次，奈何曲灯不死心。

她知道，只要苍星晚愿意，她可能一个小时之内就能看见殷迟。

可她也没办法强迫苍星晚，毕竟苍星晚愿意收留她，让她在现代社会里有个身份和稳定不辛苦的工作，还定期给她喂异能净化过的鬼力，这已经是大恩了。

苍星晚也不是不愿意，只是如果她插手，那么曲灯就算赢了赌约，回报也会被地府取消。

这是规矩。

与其如此，不如就让曲灯慢慢等着。

她跟殷迟情深缘深，总会遇见，现在只是……

时候未到。

［老板娘，今晚我可能过不去了。］这时，一阵微风拂过，带来了边樾接近于气音发出的话。

若是细听，还能听出些许失落和忧愁。

苍星晚忍不住笑了，托风带话，将意念灌注于异能上就好，就跟精神力传音似的，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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