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同温红告别之后,曲灯带着春儿回了晏府。
五年时间,破空军在温红的带领之下,越打越凶,队伍也愈发壮大。
空国国土沿着凌空河以东几乎都插上了破空军的军旗。
苏城作为破空军最先打下来的城,作为破空军主力人物的老窝,治安管理极其严苛。
温红回苏城的次数从一年两次,到一年一次,再到得如今。
她站在曲灯跟前,长身玉立,气息沉稳内敛,再难看出当初混混模样。
“和亲牧族的长公主殿下领兵打回来了。”温红并不知殷迟与曲灯的关系。
她只是知道曲灯足不出户,却对外界消息关心,没话找话罢了。
曲灯眸光闪了闪,“是么?”
温红点头应声,随即又长叹一声:“是,若她执政,空国也不会如此,可惜了。”
送茶过来的春儿接话:“那是的,我家……”
“春儿。”曲灯打断了她。
春儿讷讷低头:“听闻长公主殿下文韬武略,无所不能,自小是照着储君养出来的。”
“想不到春儿竟也知道这些。”温红诧异看了一眼主仆二人,“确是如此,只可惜,这储君养出来不过是放在明面上的棋子罢了。”
女帝临朝,何等荒唐。
先帝大约是为了保存膝下唯一嫡子,在一众不出息的子嗣里挑来挑去,无奈之下挑中了殷迟。
叫殷迟为其弟挡下刀光剑影,为殷稷的成长争取时间。
待殷稷登位,殷迟又能辅佐新君,若不得新帝信任,便将她远远打发出去嫁做人妇。
殷迟身上的每一分可利用价值都会被榨得干干净净。
谁能料到,多年之后,七王牧仝在一众兄弟中脱颖而出,继任草原大君,甚至还派出草原上最骁勇善战的勇士襄助他的王后,回朝夺权。
温红一通分析,仍是感慨殷迟之手段。
同为女子,又同是对手,她对殷迟有佩服也有期待。
“那……那你当真要做皇帝吗?”春儿在一旁小声问了一句。
温红沉吟一番,“若有人能让社稷安稳,这皇位,也不是非要我来坐。”
她最开始起义,也不过是随波逐流。
夺权,乃是常大勇资质远不如她,她不想白白丧了性命。
人固有一死,总要死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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