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敢当呵呵笑个不停,牛犇捏他的同时还挠他,看他有没有痒痒肉。
大家都很喜欢这个小胖子,看上去他比牛犇壮许多,但他长着一张圆乎乎的娃娃脸,年龄显得小。
就连曹将军都喊他小胖子,而小胖子,一向是人们喜欢捉弄的对象。只不过,兄弟姐妹们是善意的,恶人们却专门侮辱和欺凌他。石敢当又不傻,他心里明白的很。
“我做梦都想不到,能遇到这么多了不起的人,都把我当亲弟弟看。跟着你们我吃草都高兴!”石敢当欢喜道,“哥哥们各有各的本事,牛哥比我有打斗经验,萧哥一招就能制服我,小龙哥是诸葛亮那样的高人,更不用说义哥,姐姐们说义哥是英雄下凡,我信!”
“每个人都能成为英雄,石兄弟也是一样的,”张义笑道,“眼下还有很长的一段苦日子要扛过去,但我相信,不出几年,大家就能顿顿有肉吃。”
“我的那份就给石小弟吃好了。”小龙说笑道。
众人哈哈大笑,谁都知道小龙是吃素的道家中人,他甚至能几天不吃东西,餐风饮露还精神饱满,那个法门叫辟谷术。
“谢谢小龙哥,”石敢当笑呵呵道,“有空了,请小龙哥传我辟谷术,我能省点粮食,咱们一起扛过苦日子。”
他这是横下一条心要干大事,比说任何豪言壮语都坚定。
小龙感动,却摇头,说小胖子该吃还是要吃的,辟谷术不是一般人说修炼就能修炼的,有一套严格的真气运行法,乱修炼会自废武功。众人深以为然,要有那么简单就好了,何愁粮食短缺?
接下来,张义又把阿奴和月芽儿的情况说了说。
她们的年龄最小,比石敢当还小一岁。两个姑娘从小做奴隶,在魔窟般的将军府里吃尽苦头。好在当初奴隶的数量庞大,两人才侥幸躲过被摧残的厄运。
“我们做男子汉的,不要总想着自己的苦,要多想想阿奴和月芽儿这样的女孩子,”张义叹道,“她们清白善良,却被人拿皮鞭抽打着干活。她们手无缚鸡之力,也不可能反抗。我们不去解救她们,她们就只能无声无息的死去。这个冤屈又向谁说?”
阿奴和月芽儿失声痛哭,是这样的,她们就像空气一样没人在乎,她们就像羽毛一样被风吹来吹去,幸亏命好遇到大好人。
“俺懂义哥了!”感同身受的牛犇忽然醒悟,“原来俺不懂义哥为啥老乱操心,许多人和他没关系,也不认得他,甚至不说他的好,但义哥还是为人做好事,为啥?”
“为啥,牛哥?”石敢当瞪大眼睛问。
“那是没坐下来说话,坐下来像咱这样说话,就是一家人啊!”牛犇说道。
他不知道自己说清楚没,这是他第一次表达复杂的观点,于是东张西望看大家,谁知每个人都听懂了,使劲点头。
牛犇欣慰的笑了。
“牛犇兄弟说得好,天下本来就是一家人!”张义开心无比道,“只是少数坏人作恶,把世界搅个乌七八糟。我也曾绝望过,不知道如何化解冤冤相报的世仇,但我想,除少数万恶不赦的罪人外,我们应该学会宽恕,宽恕许多人的错,给人们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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