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果跟上。
前头带路的差役骤然红了脸颊,还不忘小声解释道:“钱家和吴家之前是一道做生意的,家大业大不差钱。这不,两个老爷意外被杀、尸首还分不清楚,她们索性用冰棺把尸首都存上了。”
“怪不得。”云曦了然点头。
四月气候回暖,江南一带已经换上轻装薄衫,想长久地保存冰棺,放在地窖中确实更合适。
只是对于仵作来说,冰封过的尸首很容易误判死亡时间,说不定有些线索也会因为尸首温度过低而消散。
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只有先验过再计较。
走进地窖便是一片平地,云曦这才发现,地窖内整整齐齐摆放着数口棺木,棺木侧边还贴着字条、写着名字,方便甄别死者。
不得不说,陵水城保存尸首真讲究。
她心底对陵水知府衙门也平添几分好感。
“这两位便是了。”差役找到了正主儿的尸首,客气地问道:“云仵作,可需要将尸首抬上去?”
“需要的,有劳了。”
云曦话音落,那差役又一次红了脸,急忙退出去找人搬运尸首。
片刻后,一行人便将尸首安置到了专门的仵作房内。
云曦套上围兜、戴好羊皮手套,准备验尸。
她粗略看过两具尸首后,忍不住感叹道。“怪不得宋知府说棘手呢。”
两具尸首一人穿绿紫吞金鹤锦袍、一人穿紫缎八宝龙盘衫……乍一看还真像同一个人。
“小姐,这两位死者怎么像一个人似得。”青果也觉出不对来了。
“是啊。所以宋知府说难以分辨,就连家眷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两位死者身形相似、年岁相仿,连穿衣款样都很是接近。
要想精准判断二人究竟谁是谁,少不了得剖腹验尸。本朝仵作鲜少有人擅长剖腹验尸,最好的仵作都在京城,来往所需时日不少、委实耽搁不起。
宋知府这才不得不求到途径此处的云曦一行身上。
若是尸首的颅骨还在,云曦开颅测验、说不定能更精准判断出两个死者谁是钱丰、谁是吴泰。
现在么,只能靠剖腹验尸了。
解开死者的衣衫摆放整齐,云曦拿起术刀对准死者的胸膛,轻声道:“干活吧。”
此刻,陆青帆和冷氏兄弟跟着宋知府去了大牢。
路上,陆青帆已经快速看过卷宗和口供……不,也许这不能称之为合格的“口供”。
因为吴泰喝多了,对于衙门提审的问题,重要的一概回了“不知”:既不知晓自己是不是真的杀了人、也不记得自己没有杀人。
这般含糊其辞都不敢喊冤的嫌犯,陆青帆也是第一回见。
“发现死者当日,嫌犯张掖同钱丰和吴泰一起吃饭喝酒,酒量最大的钱丰都把自己喝倒了,更别提三人里酒量最不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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