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全子放松了心神。
“大人问便是了。”
云曦见状心口一松。是不是凶犯,一问便知。
陆大人出马套话,全子光认罪、却不知犯罪细节也没用。
宋知府不知陆大人究竟要作甚,他心下疑惑,暗搓搓地瞄着陆青帆这边的动向。
“你是何时杀害了钱、吴二人?”陆青帆发问了。
“七天前的子时之后。”全子笃定地道。
“你先杀的是钱丰还是吴泰?”陆青帆再问。
“钱丰。”
“哦?”陆青帆一脸狐疑,“确定吗?”
这一问让全子有些晃神,他呐呐地道:“不,先死的是吴泰。”
此言一出,云曦主仆也好、冷氏兄弟也罢,甚至官府差役看全子的目光都变得古怪起来。
陆青帆恍然点头,似是赞同了全子的说法,换了个问题。
全子心底暗自庆幸,猜对了。
然而,事态从这一刻开始脱离全子的掌控。
“开始了。”云曦轻声道。
此后陆青帆的每一个问题,全子都会根据他的神情接连改口,笃定地说出偏离事实的答案。
作案手段也好、抛凶器的地方也罢,错漏百出、无一对应。
最重要的是,全子自始至终都没过钱、吴、张三人喝的酒。
他甚至不知道,钱、吴二人是喝多昏迷的情况下被杀的。
青果偷偷附和云曦:“全子好像落入陆大人的陷阱了。”
云曦点点头,眼底涌上一抹同情、又很快散去。
天大的理由,杀人也要偿命。
“割喉以后,我就把这俩人的头用锯子锯下来!贱人的头就是硬邦,我削了很长时间才弄好……”
全子还浑然不知自己中套,自顾自地编着杀人场景,却不知道,割喉以后锯头喷溅出来的血迹极多,反而露出更多马脚。
“我问完了。”陆青帆说完,望向全子的墨眸划过一抹怜悯。
值此,知晓具体案子的官府差役收敛头颅、遣散桑户,无人收押全子。
全子一脸疑惑地望着乡亲们,诧异地道:“怎么不带我走?知府大人,带我走啊!”
一个白须老人拍了拍全子,不甘地感慨道:“全子,你露馅儿了。”
旁观者清。
那位年轻大人询问的时候就存心套话,官府差役望向全子的古怪模样所有桑户都看在眼里,恐怕全子压根没几个说中的,怕是想顶罪也不行了。
“来人,将桑户村子入口封禁、严加看守,除日常采买,不许随意出入。”
声声令下,宋知府看了一眼懊恼捶头的全子、仍旧执着未散的桑户,终是叹了口气,径直上马车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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