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柔:“别人我不担心,但是白宪嫄……”
邬宓:“我明日让晞月找来白宪嫄以往的书法、画作和刺绣,你好好研究研究。扬你所长,避其锋芒即可。最好,你还能找机会,跟以前一样,引她失态、发怒,甚至出丑,成为你的衬托,那就再好不过了。”
白婉柔冷笑点头:“我会的,白宪嫄那个骄傲又愚蠢的火药桶,我很擅长点燃她。”
邬宓眼里精光闪动:“人心,是个微妙的东西。得到和失去,有时候并不在于多么轰轰烈烈的大事。希望白宪嫄永远不明白这个道理。”
……
白宪嫄当天晚上,又找来了于仞。
她依旧在后院的月亮树下等他。
月亮树缀着点点莹光,似吸纳月华的神树。
少女站在树下,被光笼罩着,像坠入人间的神女。
于仞站在门口定定看了一阵,然后进去,远远站定,依然是等着她先开口。
白宪嫄:“过来说。”
于仞一动不动,脸色冷漠:“您有什么事,吩咐就是。
白宪嫄:“我的吩咐就是,过来。”
于仞看了她一眼,往她这边走了几步,在距离她大约三尺以外的地方站定。
白宪嫄:“……于仞,我的毒已经解了,你不必跟避洪水猛兽一般避着我。”
于仞:“我没有!”
白宪嫄:“那你干嘛离这么远?我是有机密的事情想问你,你这是想让我吼得玉竹园都能听到?”
于仞走到她面前,低头俯视着她:“这样可以了?”
“你!”白宪嫄后退了一步,莹澄的大眼睛瞪着他:“能不能好好说话?”
她竟有几分赧色。
于仞眼神幽深地看着她,语气莫名柔和了许多:“说吧。”
白宪嫄:“你十三岁以前都生活在北地,能给我讲讲北地的情况吗?”
于仞眼神一沉:“不能。”
北地的质子生活,只有日复一日的羞辱、绝望、痛苦,不堪回首,他不可能讲给她听。m.
白宪嫄:“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讲。”
于仞黑着脸,半天不说话。
白宪嫄:“于仞!你还当我是你的主子吗?”
“你想知道什么?”于仞问。
白宪嫄:“例如,他们吃什么?穿什么?说什么语言?”
于仞紧捏的拳头松了松,说:“那要看什么阶层。”
白宪嫄:“都有些什么阶层?”
于仞:“皇族,贵族,平民,贱民。”m.
白宪嫄往他那里凑了凑,低声问:“像邬宓母女那样,给王府的庶子当奶娘、丫鬟,是哪个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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