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前世学的纺织,单色布的原始染织配方,都是很基础但也很经典的成方,他记得至少十七八种。
而这十七八种经典配方,又可互补差漏,搭配出各色来说都几乎达到极致的方子。
薛蟠闻言后,本就和铃铛一样的大眼珠子差点没蹦出来,大声道:“姥姥!这方子给座金山都不换哪!好兄弟,你要是开个染坊,就凭这方子,就能换一座金山银海来!”
贾蔷摇头笑道:“我没那么贪心,神京城内八大布行,背后站着不止八家王府,还有一些看不见的朝廷大臣,皇亲国戚,便是牵扯出几个当朝大学士军机宰相来我都不奇怪。这些布行大商每年花大价钱给人上供,为的就是防备被人抄底。我若在布行里竖起大旗来,得罪的人就海了去了。自身力量弱小时,就要控制住自己的贪心。所以,我可以分享利益,先卖两张方子。这就是我要买琪官宅子的底气。”
屋子里的人静悄悄的,也不知听进心里去了没……
薛蟠还是觉得可惜,道:“这样的方子,十万两银子都不换哪。”
贾蔷摇头笑道:“只一种颜色,要不了那么多。”
薛蟠奇怪问道:“怎只一种颜色?”
贾蔷解释道:“不同的颜色,需要的方子都不同。而想要颜色鲜亮,除了方子本身里的秘料调和外,还有对水温的要求,差之毫厘,则谬以千里。所以,只得一个方子,最多也只能配出一种颜色。”
薛蟠闻言大喜过望,道:“那以后,咱们岂不是可以自己弄染坊,发大财?”
贾蔷苦笑道:“薛大哥,一张方子流传出去,其他的,估计也就难保住了。不过没关系,我辈岂是蓬蒿人,千金散尽还复来。眼下,我需要的本也不是金山银海。”
单色布涉及基础民生,里面牵扯到的利益绝对惊人。
大燕经过近百年的发展,到了隆安朝,各方利益几乎固化。
布匹作为衣食住行中的大头,仅次于粮食之重,利益分配更是早被定的死死的。
贾蔷若想凭借几张配方就强插进去,打翻基本盘吃独食,那别说他和贾家关系只剩下一丝,就算他是荣国府的承爵人,都扛不起八方打压。
薛蟠闻言叹息一声,道:“我若劝你留下方子,再借银子给你使,你必是不依的。你这人,不能说迂,就是太清高了些。”
贾蔷笑了笑,道:“我要用的银子,可不止买琪官那套宅院的四千两。”
薛蟠哈哈大笑道:“对对对,咱们还要从教坊司多买些官妓出来顽……”
“噗!”
里面响起不止一道喷饭声。
“你这该死的孽障!!”
薛姨妈显然气急。
贾蔷忙道:“姨太太息怒,我们虽非君子,又岂能行禽兽之事?”
顿了顿,听里面安静了些,他先瞪了薛蟠一眼,然后解释道:“因会馆需要些婢女,要断文识字的,最好还能会些琴棋书画,也是我等虚慕风雅了,这样的婢女等闲难寻,故而想从教坊司里落籍一些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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